青槐悄悄打量着叶赫尔的不满,正心中暗自得意时,却冷不防感觉到谢景玉的声线沉重的砸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往后你不许再出偏院一步,只许专心照料阿朵。若让本将军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那后果完全由你自己承担。”
所有的字词汇成了警告,青槐紧张的再次低下头,生怕自己最拙劣的表演被拆穿。
“是,奴婢省得来。”
看见她这回答的倒是干脆,叶赫尔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直面向谢景玉说:“得了,这教训刁奴的戏码本小姐深觉无趣,这就先看徽音去了。”
说完,她不等谢景玉回应,便潇洒的起身走向厅外,当她及脚踝的裙摆饶过青槐的粉红襦裙时,叶赫尔分明看清了青槐面上压抑不住的高兴。
“刁奴!”
冷冷的撇下这两个字,叶赫尔愤然的甩袖离去。
她这般生气,不外乎是因为谢景玉没有因青槐的可疑就明令处置,无论青槐是沾了阿朵的光还是别的什么,叶赫尔都不觉得应该这般轻轻放过她。
揣着这样的想法,她到仪辛院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
对比,宋徽音倒是见怪不怪。
“赫尔,你又怎么了?”
随手接过采菊递给自己温热的粥碗,宋徽音笑的浅淡,声线柔软。
在她看来,赫尔本就脾气火爆,这世间能惹她生气的事由自然比比皆是,所以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
相比于徽音的随意,叶赫尔想的就复杂多了。
她看着坐在床上,支着小木桌用早膳的密友,恨不得将谢景玉纵容青槐仍旧留在谢府之事戳个人尽皆知。可若自己这样做了,那受伤害的就不只是青槐,还得再加上徽音了。
若加上徽音,她可是不舍得的。
无奈的来回绞着自己手里的翊羽帕子,叶赫尔有气无力的将目光从徽音苍白的面上转开,随意说:“我没事,就是起的早了些有起床气。”
她是随口胡诌一句,可宋徽音却对此认了真。
拿过木桌上叠好的绣帕,宋徽音用其小心的蹭了蹭自己的嘴角,复又将其放回桌上的手继而牵住了叶赫尔的衣袖。
“赫尔。”
宋徽音面上虽苍白,却也因她心中所想而添上了些薄薄的红晕,正如朦雾中的晚霞,动人婉约。
“你这般的脾气,恐怕是要找个温柔些的夫君,才能够哄得住你呢。不然呀,你大婚后的生活恐怕会闹哄不已呢。”
转手牵住了徽音消瘦的手,叶赫尔显然是将她的话挺进了心里。可不知怎么,她话音突然一转,直愣愣的说:“那我若是找个冷静自持,话又很少的夫君呢?”
冷静自持,话又很少?
宋徽音不解的眨了眨水眸,脑海中的人选只在三位皇子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