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柳温言也觉得自己与许沁儿在一起,一定会比跟徽音在一起幸福,可天不遂人愿,不过短短几月,他已经看清了许沁儿的真实面目。
许沁儿刻薄又自私,只做对她自己有好处的事,其余类种毫不在意,哪里比得上徽音一半的善意温良?只是,流逝去的不会再逆流复返,错过并不再于犯错,而是已过了。
曾经与徽音的种种美好注定是留不住的绮纨之岁,走过便不能回头。
一贯温润的眉梢不免添了些憔悴,柳温言没有推开许沁儿挽住自己胳膊的手,也实在没法让自己对想要害忆娘的许沁儿说出什么温存的话,可顾念着眼前身份尊贵的女子正替自己怀着胎,他还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说:“我从前说的话自然没有忘,至于夫妻之间的恩爱,我们自然是有的,你不要多想。”
话虽如此,处在如今处境的许沁儿如何能够不多想?可现在,除了假意示好,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暗自咬住银牙,许沁儿像从前一般就势依偎在柳温言的怀里,紧紧的圈住了他的腰。
这在从前,两人这般动作自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但站在旁观者角度的秀水看着这对抱在一起的少年夫妻,却觉得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他们的唇边都挑着抹笑容,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爱意,仿佛一对冰冷的提线木偶般,空空的动作只为拥抱而拥抱,没有其他的意义。
望着这般拙劣的假象,一心为自家小姐着想的秀水心酸阵阵,却无计可施。
而在她外出侯府买附子准备害忆儿之际,相隔数条大道外,有一封安抚的信也直接从皇宫内传到了国舅府中。
这封信上的内容于旁人不过是谢府新夫人受了伤,于叶家二小姐来说却是不能有稍刻迟缓的大事。
叶赫尔焦急的将信读了又读,感念姑姑有关于徽音请太医的消息后立刻告知了自己,又心急如焚的想着信上的内容实在没有讲个清楚。
于是紧忙让灵晨将自己要赶去谢府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她便连换装都没有,一刻也等不及的亲自前往后院马厩支马。
从小看着自己姐姐被一堆规矩束缚者长大的叶赫尔性子不免跳脱了些,至于马技更是不在话下的,只是碍于杨夫人不喜她一个女孩子家在街上骑马,所以她出行才都坐轿。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譬如此事,就是她该着急到不顾母亲意愿之时。
站在马厩边急急扫视一眼的叶赫尔在看中了一匹漂亮的红马后,便没有理会车夫的开口阻拦,不再犹豫的踏进去牵起缰绳,准备向外走。
一直瑟缩在一旁的青槐见此,热切的向前几步,殷切的替她牵住了缰绳道:“小姐金尊玉贵的,怎么能干下人这种活计,还是奴婢帮您牵马吧。”
叶赫尔没有拒绝,快走几步出了马厩后,跨上了马就想要牵过缰绳,但青槐却没有松手,而是“关心”的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竟着急到在府内骑行?要是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奴婢定会竭尽全力的帮您忙。”
这时的叶赫尔哪有什么心思跟她扯东扯西,但拽了两下缰绳发现青槐并未松手的她还是嘲讽的说:“是谢景玉的妻子受了小伤,我这就去谢府探望她,不过现在谢景玉可是心疼的很,都去宫中请太医了,想必谢府也没什么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帮上忙的,你还是乖乖的在这再待几日罢。”
宋徽音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