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长公主像个老小孩似的问着自己,宋徽音矜持的抿出些笑意,“是徽音做的不对,只要您不嫌我们叨扰的话,有时间我定与赫尔一齐去找您闲聊。”
见景玉的未婚妻再次应下了自己的话,大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话锋突然一转,像是无意的问:“怎么就你们这两个小辈见礼,徽音,你的哥哥宋行禹呢?”
乍听见大长公主提起了自己家那个刚刚闯祸的小子,定国公担忧的与宋夫人对视一眼,而后上前替宋徽音答曰:“非犬子不懂礼数,是他顽劣被我给关在了祠堂反省,还请大长公主见谅。”
“哦?顽劣?”
大长公主显然对定国公的说法十分的感兴趣。
即便定国公不想提及这个话题,此时也得迎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是顽劣,犬子闯了祸,与别家公子揪打了起来,太有失体面。”
“国公口中说的不是公子,而是世子才对吧”大长公主饶有兴致的高高挑起两边眉毛身体也微微向前倾着,等着定国公亲口说出下文。
听见长公主直接戳破了自己不想宣之于口的话,定国公这才了然原来公主虽年岁已大却依旧耳聪目明,看来,只能说实话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定国公向大长公主抬袖拱了拱手,做出了一副愧疚的样子说:“不瞒长公主,犬子确是与北镇国世子起了争执,想必世子现在还在卧床养着伤,可我们两家纠葛实在太多,我既不想将犬子推出去担了责罚,又不想让他是个只躲在羽翼庇护下的公子哥,实在难为得很呐。”
大长公主揣度着定国公的神色,认同的点点头,而她下一句说出的话,却让在厅内的所有人大惊失色。
“这些事我也略有耳闻,其间确尽是侯府那小世子的过错,让他挨顿打原也没什么的,只要有人出面让你家小子给小世子道个歉,送些补药礼品什么的也就能就此揭过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长公主竟然全然向着自己家,宋徽音微微错愕的张开樱唇,座下定国公夫妇也均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最后还是叶赫尔先反应过来,甜甜的半靠上大长公主恭维道:“我就说大长公主为人最是独具慧眼,明辨是非,这件事呀,也就您来做主压阵才最能说得过去呢。”
伸手宠溺的捏了下叶赫尔的手腕,大长公主才又端正了神色,将目光扫向了定国公夫妇后再看着宋徽音,一字一句的说:“我可不是那么的明辨是非,只是景玉不在,我总得替他护着他所在意的任何事。”
又从大长公主口中听到“景玉”二字,宋徽音的脸眶不知怎么的微微发起热来。
其实,这段时日内,她也会在周遭无人常常想起那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中人。
脑海中,那人刀凿斧刻,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看见自己会微微含笑的深邃眼眸即使半月未见也未有半分褪色,反而随时间推移而更加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