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点点头,宋徽音勉强的从唇角挤出些笑意,然后迈着有些虚弱的步伐向外走去。
不出所料的,今夜定国公果然没有放宋行禹回五柿居,甚至到了第二日的晌午,也不许任何下人给他送饭吃。
下人们得了家主的吩咐,自是无人敢妄动,而宋徽音却不忍哥哥挨饿。
当宋徽音揣了些吃食在袖子里想要进祠堂给哥哥吃,对着守卫说自己想要进祠堂看看时,却被侍卫坚定的拦了下来,既是宋徽音并未携带食盒,侍卫们也眼看鼻,鼻观天的说是定国公吩咐的,不让任何人包括小姐踏进祠堂。
被彻底拦住的宋徽音只能在祠堂外又站了好一会儿,才无功而返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倒不是定国公真的能对自己的儿女狠下心来,而是他在等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就是,北镇国侯府究竟会要个怎样一个结果。
在此之前,只要他先把儿子关进祠堂饿着,那么侯府若是来了人,他也总能说出一二说辞来搪塞几句。
说白了,自己为过错方,那就该诚心拿出些实意来,才不至于太过落人口实。
不过定国公府阖府上下还未等来一个结果时,却等来了个叶赫尔。
国舅府本来就与侯府有亲,所以今日上午一得信件,她的母亲杨夫人就为顾亲戚之谊,匆匆赶去了北镇侯府看望柳世子。
本来杨夫人是要拉着自己女儿一同去的,只是叶赫尔一听闻宋行禹带侍卫将柳温言给打了的事开心还来不及呢,哪还有什么心情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去探病呢?
不打算去侯府委以虚蛇的叶赫尔的第一选择当然就是来定国公府与徽音小话,所以在确认母亲启程后,她连轿子都没坐,直接是走来的。
此时正头疼的定国公夫妇实在没空会客,于是叶赫尔也不打算增添他们的烦恼,而是与府前守门护卫打了个招呼后就直接走向了海棠居。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进海棠居,她就看见了大敞着四扇门的食厅内,食桌上的一应菜品竟然是分毫未动的。
虽说叶赫尔知道徽音的食量一向比自己小很多,可这样色香味俱全的早膳徽音竟然一口都没动的话,那徽音现在一定是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心疼的瘪了瘪嘴,叶赫尔想了想,伸手摸索向自己的头上拿下了根海棠簪花放入袖口中。
这样鲜艳的红虽是自己喜欢的,可在徽音心情不好时,叶赫尔不想这样喜庆的颜色太过乍眼。
整理了一番心情,又在心里想了想该如何劝徽音后,叶赫尔便让灵晨与灵曦在门外等候,自己走进了正厢房。
因这次她来没带帖子,也没知会定国公夫妇,所以无人传唤消息的宋徽音自然是不知晓叶赫尔的贸然拜访。
这边叶赫尔甫一进门,便看见穿一身素白裙裳未饰妆容的宋徽音独坐窗下,一副愁更愁的模样。
“徽音,我来看你啦”
掐着嗓子,特意嗲了声调的叶赫尔这句话刚说出口后,自己都忍不住的抖了抖,但宋徽音却只是平静的转过头,对她说了句:“过来坐。”
说出的语气没有达到自己预想中的效果,叶赫尔隐藏下几不可查的失落,大步的凑上前去牵住了宋徽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