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宋徽音的严肃,叶赫尔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接着就挽着宋徽音的胳膊开始转移话题。
“你别再说我了,我的计划已经被扼杀在萌芽中啊,可你的事才刚刚开始。”
叶赫尔弯起嘴角,笑眯眯直盯着宋徽音继续说:“我母亲还是很担心你的,所以宋伯父差人来我家找我的时候,她还特意问了你最近的状况,谁料那传口信的家仆却说你与谢将军好事将近,徽音,你们定国公府可真是低调,这样好的一桩亲事竟不弄得声势浩大些!”
声势浩大?
宋徽音疑惑的偏着头想了想。
谢景玉寻来大长公主与媒婆来提亲时,声势也是不小的,那样长长的聘礼规模由大街上运来定国公府,却未传进国舅府口耳中吗?
这点是宋徽音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毕竟正常时事往往是由百姓口中传出,接着便是流传入各家各府的小厮丫鬟的耳中。
可最近关于定国公府嫡女的传闻偏偏地多了些,所以就算有的人看见了谢将军与宋家女同行,为着割舌人的前车之鉴,他们还是选择了三缄其口,并未大肆宣扬什么。
这就导致了谢将军提亲定国公府的大喜事并未被绝大多数门户所知晓。
见宋徽音只在想什么,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叶赫尔捂唇笑了笑,只当徽音是害羞了。
可宋徽音向来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所以想不明白的事,通常她是不愿意绞尽脑汁的,所以片刻后,她终于发现了叶赫尔的调侃目光。
一对上这样的目光,宋徽音顿时有些心里没底的说:“这也不算是什么大好事吧,我是再嫁之身,本没想过高攀什么门户,自然应该低调一些为好。”
见自己最好的姐妹这样贬低自己,叶赫尔插着腰,不服气的说:“再嫁怎么了,没遇上对的人又不是你的错,徽音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依我看,这满京城的王公贵女都没有你才情脾性好!谢景玉他能娶到你这样的佳人,就该是他的福气才对。”
伸手牵住了叶赫尔的手,宋徽音淡笑着摇头,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
诚然,自己在京城也许颇有些贤名,可那再如何,也都是嫁人以前的事情了。
与柳温言和离后,她甚至连皈依佛门都设想过,只是未曾实施便被僧人以一签“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卦签给解了惑。
罢了,罢了。
既然上天都要让她留在这红尘俗世中,那就为了父亲母亲的爱子之心,为了不辱没定国公府的百年名声,她会尽力好好的做这意外而来的将军夫人。
午后的石竹苑内很是安静,一场短暂的淅沥小雨下过后,院内的景物仿佛焕然一新,雨将居内添了些气色,风借小雨使院内植被鼓加了精神。
宋徽音与叶赫尔共同挤在一张贵妃榻上,一直窃窃私语着。
“所以,是他先捡了你的手帕,然后又接近胁迫你,让你嫁给他的?”
叶赫尔问的有些直接,但宋徽音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眼睛亮了亮,叶赫尔难掩激动的心情,继续追问着:“他还做出登徒子的行径,抱过你!甚至你们不过认识几日,他就贸然的来提亲,还说服了伯父伯母吗!”
宋徽音迟疑着,再次点了点头。
叶赫尔的眼睛更亮了,正待她即将问出更劲爆的话时,宋徽音总算想起,这时应该找个人把话题给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