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玉看着身畔的姣姣女子,喉间轻动,竟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间的冲动。
只是街上人来人往,若是他贸然拥她入怀,一定又会惊吓到这只“猫儿”。
于是谢景玉收回了目光,故作平静幽然的对宋徽音说:“我想说对你讲的有些多,你可能要用上几十年去听。”
闻言,宋徽心里略略睁大了眼睛,不谙世事亦不解风情的问:“怎么可能?我觉得将军你并不像那种话痨子。”
谢景玉听后瞬间抿紧了唇角,不在言语。
……
接下来,谢景玉没有介意宋徽音的不解风情,反而接连带她去了宝饰阁与臻裳阁接连买了好些首饰衣裳。
本来宋徽音是不想收谢景玉送她的东西,觉得这有些私相授受的意味,但谢景玉将婚约与雪球一搬出来,宋徽音立刻就懂得了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且谢景玉也像是个有担当的。
宋徽音心里揣着小小的悸动,看向此刻抱着大小盒子的谢景玉。
在她过去的十八年来,还从未这样与男子一同步在街上买着她喜欢的饰品衣裳。
初嫁给柳温言时,她也曾幻想过夫妻伉俪,举案齐眉,可柳温言总是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学士府里钻研学问上,有时,那人钻研起来竟能好几日不回府。
每次柳温言不回府中时,秦夫人就会没好气的暗里责备她拴不住相公的心。
可宋徽音从小是被宋夫人教习三从四德长大的典范女子,若是让她张口讨着让柳温言每日到她房中来就寝的话,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夫妻两人没有经常在一起就已经不利于夫妻情感了,可偏偏柳温言自诩儒雅之士,这样气性的男子,怎会屈尊降贵的提出与妻子同往人间烟火处呢。
柳温言不主动提及,向来温顺的宋徽音更不会主动提起了。
所以成婚两年来,她竟从没有与柳温言一起像夫妻一样出府牵手同游。
身边高大的身影为她挡着炙热的阳光,照影明灭中,宋徽音忽觉恍如隔世。
“天儿这么热,我们一起去天香楼吃茶罢。”
周遭熙华人声,宋徽音听见自己细声讲出了这句话,还没等她陷入等待回应的焦急忐忑时,只听身边那人温言回应。
“好,我们一同去。”
……
二人来到了天香楼。
店小二一眼看出谢景玉的身份,于是不敢懈怠的安排二人走向二楼最近的一处雅间内入座后,利落的完成了点菜的过程。
店小二体贴的为他们关上雅间的门后,谢景玉有些不满的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宋徽音,“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对面或是我旁边,任你选一个坐。”
宋徽音轻启樱唇,本想拒绝,可她的余光内却映出那数个金光灿灿的礼品盒。
这谢景玉实在是太过大方,光是宝饰阁这月新出的红宝石镶蝴蝶碧玺的套簪就花费百金。
宋徽音将拒绝的话咽回腹中,从善如流的坐到了谢景玉的对面,随即便深刻懂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