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会给自己转机的人,带自己走出困局的,便是谢景玉。
……
接下来的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定国公夫妇见女儿终于对这桩婚事点了头,当即满脸都挂满了压不下去的喜悦,甚至二人亲自送谢景玉走出府门,又目睹他上了车轿离去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正堂。
当他们仍旧笑呵呵的回到正堂时,宋徽音正举止优雅的轻抿白茶。
定国公夫妇对视一笑,各自入座。
这次正堂上一家三口的气氛,比当日宋徽音初回府时温馨许多。
宋夫人牵着女儿的手,言语中堆满了关心,以及对她再次要嫁人的不舍。
定国公虽然比宋夫人交代宋徽音的话少了些,但也将父亲对女儿未来的担忧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宋徽音看着一颗心扑在自己身上的双亲,更加坚定了自己以后会好好生活的决心。
只有自己能过的好,她才能为定国公府增添些好的名声,她的父母才能少操些心。
……
夜间。
石竹苑内。
宋徽音端直的坐在书案前,素手执着本传记,正津津有味的品读着。
这时,秋棠鬼鬼祟祟的小跑进房中,一见宋徽音在书案处看书,立刻扬起笑容走过去,低声的兴奋着说:“小姐,我刚才摸黑去了二房院中,那二小姐此刻正被关在柴房里呢!涟夫人向来更宝贵她的大女儿,却也舍得将她关进柴房那种阴暗潮湿的地界,真是大快人心。”
宋徽音抬腕,是葱玉般白皙的食指点了点秋棠的额头,无奈的说:“这府中毕竟是我母亲做主,涟夫人就算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你呀你,怎么胆子竟这样大,若是被别人看到你偷摸去柴房,又会招惹是非了。”
秋棠吐了吐舌头,意犹未尽的说:“小姐放心,我身段灵活着呢,只是我手中没有柴房的钥匙,要不我还真想进去看看宋徽玉那一向傲气漂亮的脸蛋此时是个什么颜色呢,哈哈。”
轻叹口气,宋徽音不欲多说自己这个有些棘手的表妹,只言:“夜都深了,秋棠,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秋棠应下声,眼看着小姐整理完看过的书卷,走向床榻上躺好后,这才为小姐放下了姜黄色浅双花卉纹纱幔。最后俯身吹灭了两盏最亮的烛光,秋棠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宋徽音的闺房。
秋棠一离去,宋徽音方才闭上的双眸复又睁开。
此时她心里根本没联想到宋徽玉此时的处境,反而尽是今日来提亲的那个登徒子。
翻了个身,调整了下更令自己舒服的姿势后,宋徽音有些纠结的想着。
可现下看来,谢景玉除了有些登徒子的行径外,其他的条件也算是出类拔萃,虽有一个孩子,可就是这样的出身将门的将军,怎么会真的为了一个孩子就独独看上自己?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宋徽音的脑海,让她始终不能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