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伯伯,这有什么不妥吗?”马欣颜听到鸣人臣语声激扬,下意识的问道。
“没想到这位兄弟居然有如此机缘,能够得到武当道长以这门功法相赠,真是有莫大的福分,就是在下,也为少侠高兴!”鸣人臣再次说道。
“呵呵,偶尔和颜远熙道长相识,便为他厚赠此书,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难道伯伯对这本书有所了解。”
鸣人臣当然知道这本《劲意拳法》,而且这本书要是他得到,他可是要感天谢地,欢喜莫急了。因为鸣人臣的拳掌功夫已经练到一定层次,而根据他修习拳掌的武功底子,再想提高,却正是应该走这《劲意拳法》的路子,可是他早已了解到,《劲意拳法》这本不世秘籍,却在清风观的藏书楼中,外边却是没办法找到。
这时他听得面前这位后生就要从武当派得到这门拳法,真是喜出往外,要是自己想办法从这少年手中获得拳经,自己就将武功大进,到时候别说那些一般的冒险家,就是大公会、大门派的首领也要败在自己手下,自己将会扬眉吐气,站在这隆庆城风云江湖的高处,自己的洛宁公会将跻身大公会的行列。这一切在以前只是梦想,可是只要有了《劲意拳法》提高自己的武功,这一切灿烂威名、梦幻远景都将到来,那是怎样的让人期待而令人欣喜啊!
到时候,别说面前这个叫马欣颜的小子好对付,就是大公会、大门派的会长,自己也能将他们打倒几个,让他们服服帖帖,真是人生快事。
鸣人臣的心思在心荡神驰、气血在热烈翻滚,似乎满心的热望化作磅礴潮水,向自己涌来。他的脸颊已经有些发热了。
而且,鸣人臣在练习拳脚的时候,在向更高一层武学窥探的时候,偶然间在一本典籍上看见过:“劲者以势,意者心向,虚者涵养,动则游龙”这十六个字。而这十六个字虽然从别处查知,但是分明是《劲意拳法》的入门、习练纲要,别人浅学于拳掌,并不知道这十六个字所指何处,可是鸣人臣分明知道只要记住这十六个字,劲意拳法的种种招式变化便能够领会贯通、习练有成,而普通的人就算得到这本拳法,却不知道这十六个字的关键纲要,也是练不成高深武功的。
所以鸣人臣一直想要得到《劲意拳法》,可是却无由和清风观伸手去要。这时听说马欣颜能从清风观获得这本功法,就如同久久黑暗的路途上突然间显出霞光变幻,四处摸索的黑屋中忽然出现一道天光,将黑暗打破,将光明送来。鸣人臣是大大的高兴。只是,怎么能从面前这少年手中转手得到《劲意拳法》却是要废一番思索。
鸣人臣眼珠一转,说道:“何止是了解,在下与这本《劲意拳法》可以说是有莫大的恩怨纠葛。”
“是吗?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和我说说!”马欣颜回答道。
“对了,和兄弟偶然相遇,便如旧时相识,真是三生有幸,敢问兄弟高姓大名?”鸣人臣是知道对方叫马欣颜的,可是这时候还是和气的问了一句,以免让他起疑。
“我姓马,名欣颜。”马欣颜答道,这时候的鸣人臣说话客气,语调轻缓,更像是一个温厚的伯伯,马欣颜也很快就没有了戒心。
“我叫南化宾,今天能和小兄弟相见,言谈颇为快活,我们就做个忘年之交吧!”鸣人臣答道,给自己起了个化名,没有用自己的名字。马欣颜也从没见过洛宁公会的会长,自然不疑。
“伯伯真是歉意了,你是我的长辈,怎么好做忘年之交那?对了,你刚才还说我有血光之灾那?”
“没有的事情,是伯伯一时有些放诞,和你开了个玩笑,小兄弟其实人品一流、生性豁达,今日又有获得清风观以秘籍相赠的喜事,怎么会有什么灾变那?”鸣人臣客气的说道。
“我还是叫你伯伯,那你说的,你和《劲意拳法》这门功夫有莫大恩怨纠葛,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这《劲意拳法》原是祖上传来来的一部拳掌秘籍。可是到了我父亲这一辈,祖父去世的早,父亲和伯父便没有从他老人家那里得到多少传授,所以武功低微,不能发挥出家传拳掌手法的一成!可是,事有不顺,便便仇家找上门来,要将我一家上下杀死!”
鸣人臣张口说了起来。马欣颜只是静静听着,对这段故事也是颇感好奇。
鸣人臣继续说道:“不得已,我父亲和伯父只好带着一家亲眷撤离,可是仇家沿路追杀,穷追不放,当时母亲已经怀了我,奔走很是不便。不久仇家就追了上来,这时,从家里逃出的人众,已经只剩下了父亲、母亲和伯父。他们要父亲交出《劲意拳法》,可是父亲和伯父知道,即使交出拳谱,对方也会杀了我们全家。所以想和仇敌纠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