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你最近好吗?”
景飞宇发来视频通讯,白雪莉正坐在实验室的休息间里和他通话。
白雪莉微微点头,表情有些微妙。
“我现在也当上了白银勇者,还是个连官,下面管理着五个青铜大队,你高兴吗?”
景飞宇盯着白雪莉。
“嗯,挺好的。”白雪莉不自觉地挽了挽鬓间的秀发,绕到耳后。
“周宁可都没当过军官,他就一个野蛮人,根本不懂得打理人际关系,就算战斗力再强,也不过一介莽夫。”
景飞宇挑了挑眉毛,“我就不一样了,从小见识的大小军官比他吃过的餐条还多。很快,我就能晋级黄金战官,到时候直接任职营官,从职务上来说,周宁就是个大头兵,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雪莉微微蹙眉道。
“我想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以前那个浑浑噩噩的我。”景飞宇表情真诚地说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迈不过去的坎,只是那个时候吵了几次嘴,就被周宁横插一刀,他只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一直有我,也放不下我。回到我身边吧,雪莉。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现在也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资格对你许下承诺!”
白雪莉抿紧了细细的嘴唇,她刚才就有直觉,景飞宇会说这番话,但是他真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意外。
她低着头,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嘴唇,黑亮的小鹿眼涣散眼神,陷入了沉思。
“我······我还没想好。”白雪莉犹豫不决。
“为什么?!”景飞宇看着她气道,“我现在也是强者了,你没听说边境军队的人都叫我‘景王’吗?他不过是一条学会咬人的狗,没有什么志气,也成不了气候,我迟早会把周宁踩在脚底下。我们本来就是两情相悦,难道要被一条狗乱叫几声就冲散我们一对鸳鸯吗?你想想,值得吗?”
“你还是别联系我了,我怕周宁误会!”白雪莉慌乱地关掉了屏幕,坐在沙发上急促地喘息,心口猛跳。
景飞宇呆了一下,看着面前空空的墙壁,心思急转。
红色身影出现,周靖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已经被你扰乱了阵脚。慢慢来,就算现在还尚未成功,但她对周宁,也肯定回不到之前的态度了。”
“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恶心周宁,让他尝尝背叛的滋味。这些都是他的命门,一旦他露出什么破绽,那就是我们击杀他的机会。”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景飞宇皱着眉抬头。
周靖冷哼了一声,“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来吧,继续。”
景飞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收敛脸上的担忧,与刚才真诚的面孔不同,一股冷漠浮现出来,再次点开塔讯器。
“找我什么事?”一个更加冷漠的女声传来,安妮手指忙碌着,连看都没看屏幕一眼。
“聊聊。”景飞宇邪笑一声,“怎么,还在忙着升级周宁的战斗动态系统吗?他的拟人思维防火墙还好吗?”
安妮突然停下了操作,震惊地看着他。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对吗?”景飞宇难掩得意地笑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妮冷冷地反问,心中却慌张起来。
“很简单,我想随时知道,关于周宁的任何消息,包括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实力提升了多少,研究出了什么攻击手段,领悟了哪几种天乩印法阵······总之,只要关于他的事情,你都必须告诉我!”
景飞宇毫不掩饰地提出条件。
“你在做梦!”安妮嗤笑道,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煞笔。
景飞宇意外地没有生气,而是淡淡说道: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吗?那我就告诉你,就是你丢失的那块晶核薄片上记载了关于皮皮貅的秘密,我在战场上的表现想必你也看到了。”
“那个时候,我的确是想通过滴血认主,抢夺皮皮貅,后来无意间进入了周宁的脑海,歪打正着地把周宁脑海中的思维分离出来,依附在了我身上。”
“他拥有周宁全部的记忆,现在改名叫做周靖。”
安妮却更加惊讶,脱口问道:“什么,思维分裂?”
景飞宇玩味地笑道:
“没错,他没告诉过你吧?这段时间他手上太重,龟缩在军营里恢复,你也感觉到他不正常了吧?”
安妮眼神有些发直,脸色泛白,难怪她之前联系周宁,总感觉他状态不对,还以为自己丢失晶核薄片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和他视频联系都有些小心翼翼。
景飞宇却偏偏笑着往她伤口上撒盐:
“呵呵,你自己不是自诩最厌恶欺骗吗?但是你却欺骗了最信任你、也同样爱着你的周宁,现在我已经成为了周宁的有力竞争者,可追根溯源,一切都要从你丢失那片晶核薄片开始说起。”
“怎,怎么······”安妮想说点什么,可感觉喉咙发干,被什么塞住了。
景飞宇一针见血地说道,“关于私自将他载入了记忆的晶核切制成薄片的事,你告诉过他吗?而丢了一片晶核薄片的事,你是不是又隐瞒了他?现在造成这种针锋相对、令他难堪、使他受了重伤的局面,可以说,一切都是由你而起!”
“不,不是!”安妮眼神慌乱,逃避着景飞宇的目光。
“哼,平常说得厉害,什么最厌恶欺骗,最恨欺骗别人的人,到头来,你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景飞宇的话像一支支冷箭一般射向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