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荒废的戏园,秦宇穿过废弃的小巷子,遇见路旁的年老之人就问问凤凰戏园的事情。
但是。
没人知道完整的,问了多名老人,才大致摸清事情的头尾。
凤凰戏园在三十年前还是大火的,整个城里属这里唱的最好,生意最红火。
然而在凤凰戏园最红火的时候,戏园闹出了人命,听说是戏园的一位青衣和她的孩子被人杀害,尸体不知道被丢到那去,房间里都是血迹。
很多人都看到,那一晚上,徐家的大公子进了那名青衣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但是有人称看到他披头散发,白衣沾血。
那之后,人们才知道人前和善的徐家大公子竟然如此的狠毒。
再几天,徐家大公子被发现死在花船上,死相极其惨烈,五肢被砍,更是被挖眼,削鼻,割耳,断舌。
被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干了。
当天晚上,凤凰戏园的老槐树上吊死了一个魁梧男子,是自杀。
槐树底下扔着一把杀猪刀,刀被鲜血染红,刀刃上砍出了豁口。
是戏园青衣的丈夫,为大秦出征的兵士。
当时世道还混乱着,徐家在阳城权势滔天,徐家大公子惨死,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刚回故乡的兵士就这样悲痛的死在故乡,死后,尸体被挂在徐家大公子的坟地前。
这就是当时声势滔天的徐家,官府都是自己人,他们不会深究徐家大公子的恶,当时的天,没有清明可言。
凤凰戏园所有的人被徐家迁怒,全部入狱,强行画押签了认罪书,秋后斩首示众。
“当时那么厉害的徐家,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绝户了吗?”
当时给秦宇讲往事的老爷子突然发问。
秦宇没有多加考虑,问道:“是上面的官府?”
毕竟,外部平定之后,要清扫朝纲,徐家势大,被盯上不足为奇。
老爷子笑了笑,望着空中的落叶感慨道:“不是官府,事实上,这茬子事出来后的第七天,徐府人就死绝了,我去看过,眼珠子瞪得老大,绝对不是人做的事!”
“人在做,天在看,天不中用,人也能换种活法,你说是不,年轻人?”
秦宇点点头,老爷子很善谈,和秦宇说了许多,虽然很多都是一闲话,并没有什么用,但还是让他受益良多。
秦宇思索着,走在小巷子里,停在一家门口放了四碗倒头饭的破旧老院门口。
这是那老爷子给他指的路,三十年前,徐家人死绝,只要姓徐的,男女老少一个不差,剩下的下人死了男人的寡妇带着钱财跑了,被吓得不轻,不敢待在阳城。
只有一个嫁进去不久的小媳妇没跑,在阳城落了户。
秦宇敲了敲门。
“有人在吗?”
“谁啊!等一下!”
院子里有女人回应,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走到门边,拉开门,女人见到秦宇有些疑惑。
“这位小哥是有什么事吗?”
秦宇看着女人,面色有些蜡黄,手磨的很粗糙,但是,眼睛很亮。
秦宇礼貌一笑,拱手道:“城西落红巷秦宇,见过大姐。”
女人顿时惊讶,“落红巷的秦大夫?您年纪竟然这么小?不,不,我意思是说,您看起来年龄不大。”
秦宇的名声在阳城还是有一些,女人顿时请秦宇往院子里坐。
走进院子,院子里有竹簸箕,上面放了雪白的糕点,如同梅花。
女人解释道:“我自己做的梅花糕,做点小生意,秦大夫尝一尝!”
秦宇也不客气,拿了一块,香甜软糯,很松软,有一股清香。
女人道:“是茉莉花。”
大黄也想吃,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就是一条普通的老掉牙的狗。
“好吃!大姐您手艺真好!”
“秦大夫过奖,做了三十年的梅花糕,手必定是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