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明知故问:“疼吗?
邵建树只觉得头晕目眩,耳鸣阵阵,喘着粗气,哀嚎的声量渐渐减小,没有回答。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就这点就受不住了?云裳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蹲下身子,缓缓伸手,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然后一把扔到电视柜前。
地上的玻璃渣刺破皮肤,扎进肉里,邵建树的惨叫声骤然拔高:“啊——
动静太大,隔壁的邻居大爷实在是受不了,走出房间敲响铁门:“建树啊!大晚上的就别打孩子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邵建树狰狞的面目浮现出一抹希望,刚要出声求救,就见云裳直直地看着他,那犹如黑洞的眼神让他从心头窜上一股森冷的窒息感,四肢冰凉,恐惧而又无助,仿佛踩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真的是他儿子?
邻居大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头子,你管这闲事做什么?快跟我回去!你不怕他发起酒疯来连你也打?忘了上次……
几秒后,铁门关闭的声音传到三人耳边。
邵建树面如死灰,挣扎着几次起身,都没能成功。
云裳撩起衣服,露出腹部上的伤痕,每一道都清晰可见,声音冷得直往他的骨头里面钻去:“比起你这十几年来的‘杰作’,我刚才那两下简直温柔得跟个圣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