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迟操走夜路连连受到惊吓,只要一想起来,以是杯弓蛇影,心里特别担惊受怕的,奈何急于在天亮前,赶在粮油铺子开业时赶回来。
这次他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乘天亮之前走夜路了,只有这样才能在粮油铺子营业前,自己准时的返回店里,受到惊下的老牛,本来心里就不踏实。
站在那里磨磨叽叽的摆弄的驴的绳子,二狗那无意的提醒,让他再次想起回村时,把自己吓的,魂都快飞的那付模样,心里不由的害怕起来。
老牛用心的想了又想,觉得此刻返城有些过早,用心的计算一下,只要自己赶着驴车,赶出村子,再赶到通往城中的林子处,正好天亮的话。
那自己带着货返回城里时间也够用,在营业的时间里,同样也会准时的返回去,帮忙卖货了,而此刻走有点太早,不如暂时躺在此处多休息一会。
想到这里,他并没有再次回到油房,而是在驴车旁边的草垛处,一边养神休息,一边耐心等待天亮的到来。
又迷糊了一会之后,他睁开眼睛,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夜色,感觉这功夫赶路是最佳时间,虽说这天还没有亮。
可他用心的盘算了一下,等自己乘着夜色,牵着驴车赶出村子走一段距离之后,不需要赶到来时那片林区山路,天肯定就会亮起来。
这么一来,就不用担心从林中穿行,遇到什么可怕的野兽,和遇到山匪之类的危险了,这么想着,他慢悠悠的从草垛里爬了出来。
计划是好的,现实总是不尽人意,在他牵着驴车刚刚赶出村子,在光线极暗的地方,突然发现前边有黑影出现,让他心中再次受惊。
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他毫不犹豫的捡起石头,猛的朝着黑影处投了过去,平日里,瞪着眼睛让牛迟操去打某物,怕都很难击中。
那曾想到,这次也就巧了,他石头猛的挥出之后,正击中在,乘着黑夜跑出村里,捡粪的孙地主,这次打的也是出奇的准,正好打在老孙腰部。
这也多亏了光线不好,老孙哈着腰担心将石头划拉到筐里面,用心的寻找粪蛋,让自己的头部避开一劫,即便这样,也打的他难以直起腰来。
看到这种情况,牛迟操虽说急于赶路,也不能将老孙扔在路上,便和孙地主两个人的协商下,把他送到王虎春家中敷药治疗。
虽说老牛特别不喜欢王虎春,面对被自己打伤的老孙痛的那个样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王虎春了,因为本村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什么大夫可寻。
为了尽快的安抚好老孙,自己好快点赶路,也为了能尽快的把孙地主的伤治好,并少花点钱,牛迟操站在那里一改往日的态度。
为了讨得王虎春开心,他不在和对方仰脸嚎天,牛闪闪的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模样,而是不停的说着夸奖对方的话,让对方尽可能的开心,然后少收点药费。
王虎春仔细察看了一下老孙的伤势,感觉孙地主伤的不轻,此刻光线又不是很好,就让老孙到家中门前,挂灯篓的位置。
无论从那个角度说,他和老孙的关系,要比其他人强很多,目前受了伤,他要好好的查看一下对方的伤势,然后再考虑如何治疗。
当他们三个人,赶到灯光下,王虎春让老孙手扶自己家的墙,自己小心的将他腰部衣服撸起来,细心的查看了起来。
连牛迟操都不曾想到,自己这一石块打的可真是狠,他清楚的看到老孙的左腰部,被石头打的是又青又紫,而且肿起老高一块。
好在他这一石头没有击中老孙的椎骨,算是特别幸运,要是伤到了筋骨,那老孙目前肯定不会走着走到他这里来看病了,而是得背过来。
为了表示伤的不重,也为了让老孙别太担心,虎春站在那里,连声的说道:
“看来石头真不小,咯的腰部肿很高,我查并非咯出伤,而受外力被击伤,咯伤表皮应发紫,击伤力大肉肿起,好在伤势并不重,敷上我药立见效,神医出手非一般,药到痛除好的快。”
王虎春说这些话的时候,又忍不住朝老牛扫了一眼,他实在搞不清楚,老孙这一大清早的,是被谁给击伤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他疑心,老牛对方今天是不是有些太热心了呢,这老孙明明是击伤,两个咋都说是摔伤呢?话又说回来了,老孙受伤,老牛送来也就得了,和你毛关系都没有,他站在那里咋一个劲的多什么嘴呢?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牛迟操的问题,而是伸着手,轻轻的在老孙背部按着,每按一下问对方痛不痛,他是通过这种方法,来判断对方伤的面积。
听到王虎春的分析,老牛站在那里头都跟着冒出汗来,暗叹着,王虎春这犊子果然不一般呀!他能根据病人的伤势,来断定对方是怎么伤的。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神奇了,他是咋看出来的呢,这么想着,老牛瞪着小眼睛,使劲的朝着老孙伤处观察着,愣是没发现上面有何疑点。
为了证明老孙确实是摔伤的,站在旁边的老牛,紧张的晃着头连声道:
“虎春今日看走眼,老孙伤势没断好,明明摔倒把腰伤,却瞪眼说被击打,看来还得多学艺,和你爸比差远去。”
王虎春看的病人,比老牛想象的都多,怎么可能会瞒过他的眼睛,他不愿和老牛争讲,只要把老孙病,想法处理好,这件事情跟老牛扯不上啥关系。
他细心的观察了一下病情,将老孙痛处涉及的面积,基本掌握,这么一来,在敷药的时候,便能知道需要多少药量,查完后他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经过一番细心的检查,站在旁边的牛迟操可急坏了,他的驴车还在村外边栓着呢,他实在搞不清楚,王虎春瞪着个驴眼睛,这么认真还能查妛花来。
牛迟操心里着急,又不能说出口来,眼睛一个劲的朝旁边观望着,这功夫,天不知不觉间以放了亮,按照这个时间推算,自己赶到城里还不算晚。
而要是象王虎春这么磨磨叽叽的看病的话,等对方给老孙敷完了药,自己再扶他回家,那自己在从村里往城里赶,到了粮油铺子,八成是很晚了。
无论怎么说,自己那是驴车,不是马车,而且又拉了那么多的货,行走起来自然要慢了很多,他有些心急火燎的站在旁边,越看越急,越看越心情烦燥,又不敢得罪王虎春,只好转弯抹角的在那里催促着说道:
“神医虎春快敷药,老孙病情以看到,不过跌倒有摔伤,神药一抹定有效,眼见老孙嘴直叫,呲牙咧嘴样难看,身板原本就很差,拖延太久要爬蛋。”
王虎春自然不知道,牛迟操为何比老孙还焦急,站在那里眨着眼睛想了想,觉得老牛这么一说,自己要是不抓紧给老孙敷药,好象是故意难为老孙似的。
这让老孙怎么想,你看看王虎春,平日里咱们两个关系挺不错的,你家盖房子,我可是有多大难耐,帮多大的劲,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忙前忙后。
可等自己摔这不逼样了,你明知道敷跌打药一敷就好,非要站在那里装腔作势的看个没完,这不明显着不把自己当成朋友了吗?
虽说王虎春对老牛的催促,有些不满意,可他知道老牛的臭脾气,也不愿去搭理他,哈着腰伸着手,又细心的观察了两眼。
他原本想再认真的多检查一下,见牛迟操如此一说,他只好点着头,让老牛赶紧把老孙扶到,自己单独的一个房间里去,并暗示着老孙爬在那里。
回头,王虎春将家中的药,细心的挑选了几味,用心的包好之后,叮嘱爬在那里的老孙这些药,每天早晚熬水煮服,三碗水熬成一碗后口服。
然后将现成的膏药,从旁边的药匣之中神密的拿出来,先朝老牛扫了一眼,那付神神密密的样子,气的老牛在心里暗暗的骂着:
“鬼鬼崇崇没人样,不就是个破膏药,即便我看能咋地,老子行医也不会。”
王虎春将药拿在手中,又将在进屋的时候,点亮的油灯抓在眼前边,细心的拿着膏药在灯上反复的烤了又烤,当膏药受热软了之后,才给老孙敷上。
牛迟操心里不停的朝着窗外看着,盼望着王虎春尽快的给老孙敷好药,当把膏药敷完之后,牛迟操即刻赶上前去,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连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