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不知孙友富在想些什么,也没想着再从管家嘴里去问孙友富妹夫家的产业情况。
一个是管家也未必会知道。
能够让孙友富妹夫藏东西的地方,定然是极为隐秘,且事关玉玺,一个搞不好便是全家没命的大事,自然得慎之又慎。
即便那些产业都归了官府发落,顾家仁能借着便利追查,可明面上的产业又又岂能藏得住东西?
若真是藏在哪里,以顾家仁的性子,定然是要借着便利翻个天翻地覆,那定然是早就到手了,必然不会再留着玉佩,等着自己找上门去要。
另一个便是,管家嘴里的东西真的都已经被他掏干净了,就连他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吐露出来了。
毕竟他虽说是顾家仁的管家,可也只是管家而已!
便是小家族都有一些自己家族里不可告人的隐秘之事,那大家族的隐秘事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顾家仁又不傻,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心腹。
能跟他说玉佩藏着宝藏,便已经是很大的信任了。
秦朗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还好自己遇到了孙友富,否则这桩差事还真是棘手。
扬州虽说也有昭玉宫的联络点,可这种全家死了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的事情,他们也难以查到。
只能从与孙友富妹夫家有交往的朋友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入手,而这些东西昭玉宫弟子调查起来更是艰难。
即便能查到,可耗费的时间定然很长,他没那个耐心功夫在扬州待许久。
也只有孙友富出手调查才方便且成功几率也大些。
毕竟他在扬州多年,且与妹夫家关系不错,想来不管是朋友还是生意伙伴他都认识一些。
人嘛,对于熟识的人防备心本就少。
若是昭玉宫弟子去调查,怕是开口一问便会被人怀疑。
……
不提秦朗这边如何头疼,只说孙友富离开秦朗暂住的宅子,带着几名昭玉宫弟子转头便去了往日与妹夫有生意往来几家去。
妹妹与妹夫的仇在他心里放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一天不惦记的,眼看着大仇能报,他又岂能坐得住。
临时赶往这里来,挑那些好的礼品是顾不上,便只能从别家店铺买上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当做礼品。
他急着想要查清楚事情真相为自家妹妹报仇,不想再等,自然也顾不上去递帖子,便带着人直接上了门。
幸好这几家守门的小厮虽说过了这么多年没换不说,竟还认得他。
经过通报之后,孙友富见到了第一个人。
这人姓王名之南,虽说与妹夫合作次数最少,却是最与妹夫合得来,关系也最好的人。
当年妹夫一家惨遭灭门,他为妹夫一家办丧事的时候,王之南到场了。
若非经过事情,难以得见人心。
往日里因为妹夫与
人为善脾性温和,与他交好之人有许多,可妹夫死了之后,愿意亲自到灵堂为他上柱香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都是派了家中的管家或者下人来意思一下便了事。
他这次要寻人打听,能寻的人便只有当初在妹夫令堂上亲自到场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