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喝的众人是极为尽兴,尽管尽兴的地方不一样,却依旧喝到月上柳梢方才作罢。
临走之前,神霄宫宫主还不忘醉醺醺的叮嘱秦朗,莫忘了第二天与师尊联络一事。
翌(rì)一早,秦朗刚起(chuáng)洗漱完,准备吃朝食,便听神霄宫弟子来报,说是神霄宫与众位长老来了。
“这么急?”
因着昨(rì)醉酒,回来之后便呼呼大睡,还未来得及与秦朗沟通的席君买与尉迟双胞胎嘀咕道。
只不过即便没沟通,席君买与双胞胎也已知晓,神霄宫被自家兄弟给坑了。
可偏偏,这被坑的居然还如此迫不及待,生怕被坑的晚了。
这一大早,怕是连饭都没吃吧?
“眼看所求就在眼前,能不急么。”秦朗喝了一口粥,淡淡的道。
当着神霄宫弟子的面,有些话不好说,席君买与双胞胎也就只能心知肚明的嘿笑两声,低头吃自己的饭食。
“啊哈哈哈。”神霄宫宫主未见其人,便先闻其笑,神清气爽的笑声中带着愉悦,不难知道这心(qíng)很是不错:“秦侯休息的如何啊?”
“哟,正吃早饭呐,正好,我们都没吃。来人,再上几副碗筷,本宫与诸位长老也跟着吃一口。”
说完,便带着一众神霄宫长老很不客气的寻了座位,各自坐下。
方坐好,一名神霄宫长老便捻着须问道:“秦侯昨(rì)喝了不少,可没忘记与我神霄宫的赌约吧?”
“这是自然。”秦朗微微一笑,眼中带了些怜悯的扫了神霄宫诸人一眼:“那点酒而已,还不至于让本候失去记忆,不记得与诸位的赌约。”
“放心便是,本候说话一向算话,既然签了字据,自是不会反悔,待吃完了饭,本候便与师尊联络就是。”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不光问话的长老松了口气,就是其他人也跟着一同松了口气。
虽说钱一晚上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却依旧保持着一份清醒,没让自己彻底醉死。
是以秦朗前脚离去,后脚这帮人便用灵力将酒意(bī)出,开了个小会。
会议上,神霄宫宫主将从吴子西这里听来的,有关秦朗的一切消息告知众人,一干人等心中忐忑,生怕这家伙真反悔不干了。
就算他们能把人强行弄到宫里来,强行认作弟子,可若是他不愿意,定然是大祸一件。
这且先不说,只说这家伙手中的仙术功法,没有正式典籍,只靠口耳相传,若是这家伙不说,便是万般拷打,也只会让他越发反感,不愿说出而异。
所以事实上,反而(shēn)在神霄宫地盘的秦朗,一点都不担心这帮人出尔反尔,而神霄宫诸人,莫看在自家地头上,却怕秦朗反悔怕的要死。
所以这不,一行人一宿没睡,心里抓挠的不行,派了人在秦朗院子里守着,只等
人起(chuáng)便赶紧禀报,他们好来再确认一遍。
现在听了秦朗的保证,放松下来,顿时觉得浑(shēn)哪哪都疼,眼睛也困得快要睁不开了,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恨不得把桌子都啃了。
等到弟子们将碗筷拿上来,神霄宫一帮年纪已经一大把的长老一个个不顾(shēn)份,开始争抢起来。
秦朗看着他们闹哄哄的样子,不由眯着眼笑了起来。
这帮人还真是,意外的单纯啊!
只不过倒是(tǐng)好,比那些满肚子诡计,说句话都要想半天,想是不是还有其他含义在的人,好相处多了。
最起码,不必担心被骗。
可既然神霄宫对自己真没坏心,那自己来之前坐立难安的那种预感,又是从何而起?
莫非――真是柳辛有什么不妥?
秦朗想着,眉头便皱了起来。
幸好当时没让柳辛去昭玉宫,避免了被人直接端到老巢的可能。
且有李崇义这个行事谨慎妥帖之人看着他,还有小程这样一个武力值不低的人在,即便有什么事,也能拖到自己回去。
而且柳月在昭玉宫理,平(rì)里难得出去,也就避免了会有什么危险。
等自己回去之后,定是要好生查探查探这柳辛,到底有什么不对之处。
若是查明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以后自会补偿他,若是查明他果真有问题……
秦朗眼神冷了下来。
胆敢利用柳月寻亲心切来接近他,伤害了柳月,绝对不能饶恕!
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他都会把人揪出来,让那人后悔,不该把注意打到他家人(shēn)上!
坐在他(shēn)侧的席君买搓了搓手臂,不明白自家兄弟又想到什么了,怎的忽然间脸色冷厉成这般模样。
话说他已经好久没见过阿朗这样了,上次见他这样,还是西突厥派人来大唐搞风搞雨,给秦伯父下毒的时候。
啧啧,那之后,西突厥被自家兄弟一把毒撒下去,灭了个干干净净,据说到现在都无人敢踏入那片死地!
西突厥之事自阿朗回来之后,并未刻意隐瞒,反而有意的让人四处散播,早已传的人尽皆知。
也不知是谁那般胆大,在这件事后,还有胆子招惹自家兄弟!
阿弥陀佛,无量寿福!
胆大包天!
真是胆大包天啊!
席君买一手抓着鸡腿啃得满嘴油光,一边在心里念起了佛号道号,为不知名的那人竖了个大拇指。
不说别人,就只说他,现如今虽说他也跟着阿朗学了仙术仙法,不管是御空飞行还是画符引雷,除了阿朗,在一众兄弟中,都是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