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秦朗心中便是一沉。
不管这寺山安雅在大兴善寺想要做什么,想来都已经做完了。
恐怕他在长安也不会待得太久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查到他的目的。
这两(日rì)他害怕寺山安雅打钢厂和酒坊的主意,已经将长安和附近县城的昭玉宫弟子尽数派了出去。
至于远处的那些,也只能飞鸽传书通知,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束手无策,心中不免有些挫败。
只是小程已经今非昔比,他究竟是怎么躲过小程的探查?
再说小程监视他的地方,距离并非特别远,白(日rì)里人声嘈杂便也罢了,夜间那般寂静,不管是寺山安雅趁机离开,还是有人趁机来见他,都不应该躲得过小程的耳朵。
“如此甚好,今(日rì)回去,明(日rì)|本候便带着好友去鸿胪寺拜访安雅大师如何?”
因为不知道寺山安雅还会在长安待多久,他还有多长时间去探查他的底细和目的,根本耽搁不起时间,是以便直接定了明(日rì)。
“这么急?”寺山安雅似是吃了一惊,而后便点了点头:“可以,那明(日rì)在下在鸿胪寺静候秦侯。”
“好,那大师收拾收拾,本候在寺门口等你。”
说罢,秦朗便站起(身shēn)告辞。
他急着回去,询问小程这两(日rì)送饭之人是否为同一人,可有陌生人接近寺山安雅。
若是有,便立刻派人寻找,若是没有……
他用时光流转术看过之前那名送饭的倭人,那人只是将饭菜送进屋内,不曾与寺山安雅说过半个字!
可之前自己来时,他却说知道自己这两(日rì)不在寺中,那么这寺山安雅的卜算之术,想来定然十分高明。
如此,他得去找一趟袁老头,请他出手帮忙了。
寺山安雅收拾的倒是十分快速,没让秦朗等多久便带着随行之人到了山门。
因着都是骑马,秦朗一边走一边与寺山安雅闲聊,甚至装作对佛法感兴趣的样子,问起那(日rì)他与惠恩主持论的什么经。
寺山安雅说了几句,只是秦朗实在如同听天书一般,便只能作罢。
到了朱雀大街之后两人分开,寺山安雅回鸿胪寺,秦朗带着小程和数名昭玉宫弟子回家,让李崇义去接玄奘来府里,明(日rì)好一同前去找寺山安雅。
李崇义知道事(情qíng)轻重,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纵马便朝福应禅院,接玄奘而去。
回到了府里,秦朗带着小程和昭玉宫弟子到了书房,一个一个的仔细询问。
问完之后便愈发挫败。
送饭之人就那一人,且那(日rì)秦朗走后,寺山安雅便也同惠恩方丈告别回了客房,一直到秦朗来让人通报这才出来。
且这期间,除了送饭之人,并没有其他人接近过寺山安雅。
让昭玉宫弟子退下之后,秦朗疲惫的揉
了揉太阳(穴xué),轻轻吐了口气。
“阿朗,你是不是有些太过敏感了?”小程抚着下巴皱眉说道:“这两(日rì)我并未见到寺山安雅有任何不对之处。”
“他去大兴善寺可能真的只是去送礼,顺道与惠恩方丈辩论佛法。”
他还不知道秦朗的卜算之术失灵,是以觉得寺山安雅没有问题。
“不可能!”秦朗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我卜算之术对寺山安雅失灵,根本卜算不出他的事(情qíng)来。”
“我甚至觉得,他是特地打听过我的事(情qíng)之后,有针对(性xìng)的逃避我的卜卦之术。”
寺山安雅越是毫无破绽,他就觉得寺山安雅一定有问题!
这是他长久以来出任务养成的直觉,因这直觉他不知抓住多少倭国间谍,是以绝不会错!
小程看自家兄弟难得一脸烦躁,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始终没有开口。
自家兄弟脑子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他既然这么说,一定便有他的道理。
罢了,反正左右他也想不出来,自家兄弟说如何做,他便如何做就是。
不管寺山安雅究竟有什么不对之处,想来阿朗定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