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血羽所说的这番话倒是一点也没错。
自古以来，圣魂界都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无论是人类还是魂兽，皆是如此。
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有资格自负和狂妄。
强者的自负和狂妄，没人会轻视或是嘲笑，因为强者有这个资格。
弱者的自负和狂妄，在旁人看来却是愚蠢，亦是活脱脱的跳梁小丑。
而这，便是圣魂界。
血羽自负吗？狂妄吗？
很自负，也很狂妄。
敢说出刚才那番话，便足以证明其自负和狂妄。
他有这个资格吗？
不错，他有这个资格。
能够化形的魂兽，至少也是地魂兽，甚至是天魂兽。
他若没有资格，那谁有？
“哈哈哈！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点，这才有意思。”
闻言，萧肆大笑道。
面对血羽的挑衅，他竟没有丝毫的恼怒，反倒是逐渐兴奋了起来。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的确是很狂妄……”
萧放点点头，淡声道。
“少在那里废话！既然你们都来了，还等什么呢？我倒想再领教领教，你们两兄弟这些年到底有何长进！”
血羽看着前方两人，仍是阴寒着脸，戾声道。
废话，他不想说太多。
这两人前来此地，自然不会是想找他叙旧，双方注定要爆发战斗的。
既如此，还废什么话？
“哈哈哈！虚空一战。”
萧肆大笑着说道，随即便冲上虚空，瞬间不见了身影。
只是，也不知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离开前，隐隐朝着凌寂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似乎带着别样意味。
“咻！！！”
萧放并没有说话，看了看血羽，随即便跟着冲上虚空。
看他的模样，似乎完全都不担心血羽会不跟上去。
两人离开后，血羽双眼闪烁着寒光。他缓缓转头看了看凌寂和顾玉婵，目光中隐隐带着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但是，他没有出手。
或者说，是不屑于出手。
在他眼里，凌寂和顾玉婵不过是两只弱小的蝼蚁，让他正视的资格都没有。
“唰！！！”
片刻后，血羽转身。浑身爆射出炽烈的黑芒，瞬间便冲天而起，消失在远方天际。
凌寂和顾玉婵，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都无法平静。
就在刚才，血羽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死亡的气息。
那瞬间，他们都感觉自己正处于无尽的地狱，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仿佛生死只在对方一念间。
血羽，恐怖如斯。
“凌寂……我们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顾玉婵心有余悸地问道。
刚才，真是生死一线。
“他们都走了，我想我们也该行动了。”
凌寂思索片刻，幽幽道。
萧肆在离开前，给他的那个眼神，他自然能够领会。
此时此刻，冰蓝湖周围就只剩下了他和顾玉婵，看来他的任务应该继续。
“你的意思是……”
闻言，顾玉婵顺着凌寂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冰蓝湖，很快便明白过来，轻声道。
“不错，我们走吧。”
凌寂微微点头，应道。
不需要说太多，他知道顾玉婵能够听懂他的意思，这是两人间的默契。
话音刚落，他便朝着冰蓝湖的方向疾射而去，顾玉婵自然紧随其后。
……
仅片刻间，凌寂和顾玉婵便来到了冰蓝湖的湖畔。
周围地面，五头兽皇的尸体仍零乱地散落着。遍地都是鲜血脏腑，场面有些瘆人。
顾玉婵微微蹙眉，显然是感到有些不适。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似乎是不想在凌寂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玉婵，我们下去吧。”
凌寂心思缜密，自然是注意到了异样。他不禁牵起顾玉婵的手，轻笑着说道。
“嗯，听你的。”
顾玉婵点头，柔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