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做得对。”赵刘氏称赞说:“正房妻子只有一个,柳氏也好、崔氏也罢,这个名分你又不能多给。”赵刘氏说。
“原来你不是让我只娶一个啊!”赵云一下反应过来了。
“要是那崔家家主愿意让孙女给我儿当妾,我也不是不答应。”赵刘氏骄傲地说:“谁让我儿现在抢手哩!”
“阿娘,你可真会做梦。”赵云无奈地说。
“虽然你和那崔芮伊成不了姻缘,但是你切不可伤害了她。”赵刘氏又说。
“儿子知道。等柳太守那边回了月书,儿子就和柳北定了亲事,等他事情抵定,那崔小姐也就断了念想了。”赵云说。
“你刚刚说什么?太守?”赵刘氏吃惊地问。
“对啊!柳北的阿爷也是太守,常山太守。”赵云回答说。
“我的个妈耶!都是大官啊。”赵刘氏浑身一颤,惊慌着说。
“没错。明天给你安排的观礼位置就在城门楼子上,那里是嘉宾席位,能站在那里的都是高官权贵,最少也是一个县太爷。”赵云接话说。
“我不敢去了...”赵刘氏心里更胆怯了。
“那不行,你不能不去。”赵云假装生气地说。
“为啥?”赵刘氏问。
“你要是不去,那儿子这婚事怕是要泡汤了。”赵云假装失望说。
“那不行,我赵家马上就要娶一个太守家的闺女当儿媳妇了,这事不能就这么黄了。”赵刘氏急忙说。
“那你去不去?”赵云接话问。
“老娘豁出去了,我去。”赵刘氏咬咬牙,勇敢地说。
八月十五这一天天气很好,瓦蓝瓦蓝的天空上艳阳高照,气温不高不低,十分的怡人。
平原城朝向长安方向的西城门早已经被打扮的焕然一新,迎接着八方的客人。清澈的护城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一座厚重的吊桥稳稳地架在护城河上。城头上原本破败的箭垛也已经被修缮,横竖清晰的砖缝露出漂亮的灰白色。
赵刘氏看着头顶上插满了彩旗的城门楼子,腿肚子直打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迈出脚步,却还是贴着墙根儿搀扶着城墙才勉强上到了城头上去。
城头山一片绿油油的。
这倒不是城头种满了绿色的植物,而是大唐从四品以下官员的肤色是绿色的。除了几个绯红色的官袍,今日平原城的城头上来的更多的是县处级干部。
长安和洛阳自然是繁华的,但是河东镇就没那么热闹了,平原郡能举行这么盛大的活动,当然会吸引许多人前来观看。
赵刘氏登上了城头,心中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股优越感,她趴在城墙边上探头朝城内下面的街道一看。
“我的个妈啊,这么多人。”城内黑压压的人头把赵刘氏吓呆了。
城内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无数的百姓拥挤在街道两旁。从城门入口延伸到城内的大街上,衙役已经阻拦出了一条空路,一般的百姓只能挤在街道两边,相比较城头上的嘉宾而言,城下的人显然受罪很多。
“这是哪儿来的村妇?”
“怎么这里还有一位低贱的妇人?”
城头山的官员们显然也发现了赵刘氏,一些官员开始窃窃私语。幸好这里是平原,要是在一般的郡县,只怕官老爷早站出来驱赶赵刘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