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单独给圣人上过奏章,陈述安禄山的种种反迹吗?”柳曜卿问。
“可是我的奏章却被太子他们拦住了,就连奸相杨国忠揭露安禄山谋反的奏章,也被太子他们驳斥了。”柳真卿痛苦地说:“我现在反倒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外患大于内忧,太子他们难道就不懂得这么浅显的道理嘛?”柳曜卿愤慨地问。
“在皇权争斗面前,外患已经被他们忘却了。”柳真卿沮丧地说。
“父子反目、兄弟阋墙依然成了我朝之顽疾。这样的事,已经出了几回了?”柳曜卿也脸色惨白地说。
‘嘭’地一声,柳真卿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柱子上,狠狠地说:“他们以天下为棋局,肆意妄为,然我等何辜?百姓何辜?”
“如此说来,这场兵祸怕是躲不过去了,我们应该早作准备。”柳曜卿说。
“一个小小的平原郡,要兵没兵要钱没钱,我们能做什么?”柳真卿黯淡地说。“你仔细看赵云,他在做什么?”柳曜卿指着远处提醒说。
此时的赵云,已经热身完毕。当柳真卿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在教授一群学子打拳。
拳是裴旻将军教的,另外还有赵云当初军训时学的军体拳。虽然这些招式看起来乖乖的,但是柳真卿他们依然能看懂,这是在练兵。
“赵云这小子,是在练兵吗?”柳真卿惊讶地问。
“这小子去过范阳,以这小子的洞察力他不会看不出安禄山的包藏祸心,难道他这是在替咱们‘未雨绸缪’吗?”柳曜卿说。
“难道我们准备把书院里的学子派上战场杀敌吗?”柳真卿说:“咱们穷尽心力把这些孩子教育成才,我可不舍得把他们都送上战场去送死。”
“可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万一战火烧起,他们还能安心读书?”柳曜卿说。
“……”柳真卿听得无言以对。
“他们可都是大唐未来的栋梁啊!”柳真卿痛苦地说。
“战场是生死之地,可不管你是不是栋梁。有力者自保,无力者被杀,向来如此。”柳曜卿提醒说。
“如此说来,赵云这是在教学子们自救在?”柳真卿反问。
“不,他是在教你我如何做事。”柳曜卿认真地说。
“你我不懂军务,又该如何教学生?”柳真卿问。
“赵云已经做得很好了,咱们干嘛不支持他继续做下去呢?”柳曜卿反问。
“你的意思是让我全力支持赵云?”柳真卿问。
“咱俩都不懂这些事情,赵云常常有出人意料的才能,你不如大胆放权给他,看他能做成什么样。”柳曜卿说。
“你说的很对。”柳真卿认真地说。
安禄山最近很高兴,因为很多事情他都办得越来越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