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宣朝带走重伤的温褐,秦军主将的位置也就空缺下来,关飞渡代理不假,却是不能一直揽着这活,即日便派人上报秦皇,经过一番调配,便将镇守白骨长城另一边的古沙派遣前来镇守栾城。
世人只知道这镇守人妖边境处有一座白骨长城,却不知这白骨长城分为东北和东南两座,两座白骨长城,由廖羽镇守东北,而古尘则是镇守东南白骨长城。
他一直以来都在东南处白骨长城驻守,已经整整三十年未曾回到中原,即便这几十年中原内官员养尊处优,不成大器,但在妖域的他却是勤勤恳恳,日日夜夜与妖族厮杀,道行一点落下,反而有所增进,而统兵之能,更是已经出神入化,被誉为兵仙,当年被兵家老祖魏谷称为天下仅裴炽蛮可出其右,而现在调回中原,也可让天下人见证一番,兵仙对兵神的盛况。
正午时分,那古沙便来到了栾城,一路奔波,况且以其威望,自然只得一番夹道欢迎,可没承想关飞渡设好酒宴,等他来时,却只有传令兵卒说的一句:“古将军直奔太守府了,说他已然在路上吃过,不必破费。”
关飞渡面上难堪,但酒宴已经设下,即便古沙不来,也不可收了摊子让在坐之人败兴而归,只得让属下吃了起来,自己却是赶去太守府会面古沙,心中暗道这古沙性情如此古板不近人情,怪不得会被赶到边境驻守。
一路急行,到了那朴素至极的太守府,见古沙正在其中与参军交接兵符令箭,以及秦军各军甲士资料详情,以及三十年来秦军军政的改革。
见关飞渡前来,古沙对着其抱拳行了个军礼,关飞渡回礼,见古沙面色有些不好看,当即问道:“古将军是有什么麻烦吗?怎么脸色这般不好看?”
“太乱了。”古沙看了看面前堆成小山的资料,皱眉道:“三十年前,秦军统帅之法,是一层层叠加递增,以细致阵旗指挥,最细的阵旗帜是以十人为一阵,可调动严密,而精锐军队中还会有传音符之类东西,约是十人一队,成千万人大阵,却可单个十人调动,可现在这秦军统帅之法,却是以千人为伍,看似方便,但调兵遣将多有不变,这样的阵法阵势,很难胜得了裴炽蛮。”
“您识得裴炽蛮?古将军您难道曾今与他交过手?”关飞渡吃惊的问道。
“当年伐蜀的主将,就是我,不过我与裴炽蛮打了一仗之后,西蜀便归降了,此后我也去了边境驻守白骨长城。”古沙神情严肃,不再与关飞渡说闲话,问道:“先前几日,温褐是如何安排你等阻拦蜀军的。”
“便是堆聚滚木擂石,以弓箭守城,城破便退,消耗蜀军兵力。”关飞渡道。
“现在千军万马对敌,都不曾以兵布置阵法迎敌了吗?”古沙诧异的问道。
“温太师说这地域狭小,兵书上所说的阵法难以展开,即便布阵也只能以千人左右,难以为继,便叫我们死守城池。”关飞渡也很是诧异,看向城外那不到百人宽的道路,心道这几十万人站在那都可堵满了,怎么能布的了阵。
“我来问你,这城外两侧,是否是两处山林?”古沙问道。
“是啊。”关飞渡点了点头,便听得古沙皱眉道:“既然是山林,为何这阵不能布置在林中?难道现在秦军便只会走平坦大道,不会行林荫小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