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一役告一段落,而在上元城那处的申卿也和列同僵持了起来,翰林学宫由墨家弟子墨巢书写的一篇《和同论》也正式传了开来,虽是风靡西蜀大秦两国百姓之间,不过那些在上的王爷皇室,却没怎么在意这篇文章。
西蜀王府,铜雀楼中。
“王爷,已经得手了,现在只待三日后其毒发,便可不沾因果的将那大秦气运通通夺走,即可助我西蜀昌盛了。”
铜雀楼顶楼一侧,杜青崖阴厉的声音传来,依旧不见其踪影,项凉和长孙元良相对而坐,在桌前对弈。
“翰林学宫那群家伙,可有提出要书写讨蜀的檄文吗?”项凉漫不经心落下一子,长孙元良微微一笑,静听杜青崖言语。
“说了,不过被杜翰林给压了下去,最后还是由一个墨家子弟书写了一份求和的《和同论》告终,不曾写下讨蜀檄文。”杜青崖对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既然说了,这翰林学宫终究还是有不老实的啊,你再去一趟,把那些要求书写讨蜀檄文的都做掉吧。”项凉抚须想了想,随后落下一子,顿时便屠掉长孙元良一条大龙。
“这是否有些不妥。”楼外的声音犹豫了一瞬,道:“翰林学宫整整二十余日商讨,才最后决定了发这篇《和同论》,现在若是再杀人的话,恐怕他们矛头便直指我西蜀了。”
项凉并不言语,看向还未落子的长孙元良,长孙元良笑了笑,落子生根,口中言语,道:“翰林学宫里的那群酸儒文生,便需要见些血才能老实,若是发一篇《和同论》就能保命,他们便会肆无忌惮的商讨第二次,第三次,而后再发千千万万部《和同论》来保命,直到有一日发出一篇讨蜀檄文,只有好好挫挫这些文生的所谓风骨,才能彻底绝了翰林学宫这只毒瘤。”
“依先生看,杀多少合适?”项凉笑问道。
“多多益善。”长孙元良倚靠桌案,哈哈大笑道:“或者说,杀到服!”
楼外声音沉默一阵,随后道了一声是,便飞遁离开,只留下在铜雀楼中对坐二人,项凉看了看桌角安放的地图,道:“这几日裴炽蛮在栾门城吃了些苦头,损了两万兵马,列同也和那申卿僵持住了,现在便只能依仗三日之后,那人毒发,夺取龙气才有复国之算了。”
“陛下何故担心,那人远在妖域,杜青崖的蛇毒,可不是他的修为能解的,即便他要逃回人界,廖羽可都早已经被咱们买通,到时候只消得他过白骨长城,定死在廖羽枪下。”长孙元良轻声道。
项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大秦一国龙运,道教祖庭龙虎山一山气运,还有他本身一人的赤龙气运,三者加身,又怎能是那么轻易死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事已然是做的万无一失了,陛下便不必挂怀了。”长孙元良眯着眼睛,眼神中透过一股如狐狸般奸诈的笑容。
“不愧是一脉相承,你和庞允那小子的眼睛,像的很啊。”项凉哈哈大笑,打趣道。
“有其师,必有其徒。”两人相对大笑,长孙元良提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很是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