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卿皱了皱眉,道:“项凉怎会做出这种事来,现在西蜀形式大好,他杀戮这些文人墨客,并没有什么大用,反而会将自己置于舆论之中,弄的民心不稳,这一步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
“还有一个消息,前几日,龙虎山天师张道陵出白骨长城了。”
“白骨长城……”申卿的眉头皱的更厉害,忽然问道:“这四周有水潭吗?”
“不远处有一座,就在二三百丈外。”副将不知其心思,但还是如实说道。
“你去给我寻两片龟甲,一定要快。”申卿望向天际,副将心中好奇,也望了两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天空黑压压的,便是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可不等他思索些什么时候,便被申卿催去寻找龟甲。
“龙气西移,大秦将倾,可还未亡,可这龙虎气运怎么忽然消失了,那偌大一山气运,能移动到何处去。”申卿忧心忡忡道。
过了半响,那副将终于是从水潭里捞来了几只不知是乌龟还是王八亦或者鳖的东西,剥去龟甲,便匆匆赶回大帐,刚进去放下龟甲,却被申卿驱赶出来,原是要做法。
“生火。”申卿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谁的,而这一句出,法便随,那座木桌当即燃烧起来,他咬破手指,鲜血淌下,被他均匀的涂抹在龟甲上,随手丢入火堆中。
烈火焚烧,桌子被烧的殆尽成灰,灰烬中,静静躺着那片龟甲,擦去灰尘,上面便出现一道红色的裂纹,阴爻阳爻相交,不知为何卦象。
“龙虎气运东移,白骨长城外,上显又与琅琊山有关,白骨长城外,琅琊山,张道陵……秦墨?”申卿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许多日子前那个出琅琊山前往妖域的琅琊山子弟,当即心中便有了定论。
“转莫大气运于秦墨,避人间浪潮蜂拥,气运转变,而以气运替其挡灾,又留下一招后手,到时候他归来人界,龙虎山便可得更多气运加身,必当兴盛……张道陵,好计谋啊。”申卿看着手心的龟甲,不住自语道。
“是否可以此法,延续大秦气运……”申卿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随后便如同一颗毒瘤一般挥之不去,他喃喃自语:“龙虎山转嫁之法,是因其有大难缠身,此时恶难未生,我再以大秦龙运转嫁,以龙运削门派气运,此行若成,非但可以挽救大秦江山,还可扼制天下江湖门派发展……”
“来人。”申卿心下纠结一番,已有了定论,传唤那副将过来,副将一脸疑惑,走入大帐之中,便见申卿道:“你派两支轻骑,一支前往宫内,让陛下撤去对琅琊山中人的缉拿追捕,一支前往白骨长城,叫那廖羽处理好出城事宜,我次日便要出白骨长城一趟。”
“国师,现在战事吃紧,明日便要攻城,您现在可万万不能走啊。”副将心一揪,道。
“此事你先不要禀告陛下,我前往白骨长城,去去就回,但务必要让陛下先将琅琊山的通缉撤去,到时候便说是我吩咐的,此事关系大秦国运,万万不可含糊。”申卿说道。
“这……”副将犹豫一阵,随后答应下来,便退出营帐之中,派遣两骑,分别朝白骨长城和帝都皇宫而去。
等到众人走后,申卿走到帐篷角落,床脚之处,竟是有一道暗格,他按动其中按钮,便见里面弹出一个檀木匣子,他对着先祖告罪一番,捧着盒子,自语道:“先祖,我此举都是为了大秦基业,您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