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正在山林中赶路,从琅琊山到罡风谷足有一千多里地,其中大多是山林,还要经过三个城镇,不过因为秦墨和吕土现在都是朝廷通缉的罪犯,所以不能光明正大乘坐马车赶路,只能靠自己那一双腿赶路。
“师叔,你我为何要去罡风谷,琅琊山不是呆的好好的吗?”
“你觉着好罢了,这几日,你吴师叔惹上了暗沉的人,他独自一人,孑然一身,倒也没有什么,但你若是在便是让其束了手脚,时时刻刻要防备暗沉对你下手,所以先送你去罡风谷呆一段时间。”吕土叹了口气,道。
秦墨举起葫芦饮了一口烈酒,解了解喉中干渴,道:“那哪不能去,为何要去罡风谷,那里与我并无干系,去那岂不是憋屈?”
“那是你娘当年居所,当年你娘女剑仙陈瑾便是罡风谷谷主,被誉为天下第一女剑仙,她虽然去了,但你舅舅,也就是那位被称为剑鬼的陈纯钧,到时候去了,便可让他收留你,顺便传承你娘创下那至今无人修行的流云剑法,在那呆上几年,等你吴师叔将他的那个徒弟解救出来后,你便可以回山了。”吕土道。
“女剑仙?我爹是个念书的,我娘怎么反而是个练剑的?”他微微一怔,随即惊诧问道。
“当年你爹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子,是翰林学宫的客卿,与诗仙李黑齐名,当时恰巧陈瑾闯翰林学宫,与其相遇,不知为何,两人暗生情愫,最后喜结连理,这以往也是被传为佳话的。”吕土一边赶路,一边解释道。
走到一处驿站,吕土入其中买了一副地图,又花钱买了一头不起眼的毛驴,交给秦墨道:“便送你到此,现在你道行应该恢复了,剩下的路,你便自己走吧。”
“师叔,来日再见!”望着吕土离去,秦墨高声叫道,少年看着老人老迈的背影离去,老人没有回头,消失在山林中,只有少年一人,继续向西。
“哎哎,慢点嘞。”秦墨靠骑驴上饮酒,那驴行的本身便极慢,他几番抽打下,这驴便如同散步般,当然,他并不是不愿快,只是那此时骨骼未生,正在炼化那股玄黄气,他体内无经脉,空有丹田,自身金丹期的道行也变作神道修行中金身期,旁人以灵气铸金身,他却以玄黄气铸造,那玄黄气之坚实,与那天地胎膜无疑,若是以玄黄气修成金身,便是紫蛇那般的神物恐怕都难以破其法身,伤其分毫。
铃铃,铃铃。
山林中,忽然传来一阵铃声,少年座下黑驴停住,不再前行,少年神情有些凝重,那黑驴停步乃是大凶征兆,他叩指起卦,连算三生,见是坤下乾上,天气上升,地气下沉,天地阴阳二气互不合,万物生养不得畅通,为否,否者,闭也。所以否象征否闭、闭塞。否闭之世,人道不通,天下无利。乃是大凶否卦,他不由心道:“便是先前玄黄丹中出玄黄虫都未曾出现否卦,此处这般安宁,为何会有否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