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盒子里,装的都是斩妖司用来迷魂妖物的迷魂虫,以其剂量,便是罪恶的妖精魔鬼都难以抵御,更何况这些没有半点修行的普通人了,白君山上所有山民都已然昏睡,吕土也就放开了手脚,伸指,在红石祠前重重一点,便见一道巨大的裂痕,沿着苏牧的墓碑……分开!
呼!一阵浓郁的阴气从地底钻出,吕土双手结印,口中念诵:“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一股清光在他的手心乍现,地中阴气退却,又分开少许,他双手接连震动,那红石祠的地面整个破碎开来,沙石飞溅,尘土飞扬,略一清扫,便露出里面掩埋的柳木棺材。
“师兄,得罪了。”吕土对着棺材郑重的行了一礼,随后伸手一指,袖中一股寒芒乍现,一柄锋锐短刃飞出,上面萦绕淡淡寒光,寒气逼人,一刀刺在柳木棺上,只见一股冰霜在棺上蔓延开来,下一瞬,那棺材便如同一片薄冰般碎裂,向里面瞧去,黑气迷蒙,很是可怖。
吕土的手心清光照耀,那棺材中迷蒙的黑气也渐渐褪去,露出隐藏在黑暗中的真容,棺中,躺着一具尸体,正是苏牧,已然死了数年的他此刻却仿佛是刚刚收敛入棺,便是身上的道袍都还是崭新的,面容平静安详,不像死了,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吕土手掌碰到棺内道人的脸颊,忽然间,一股黑气便攀上他的手臂,朝着他心脉而去,吕土吃了一惊,身形一跃便退后数丈,连忙盘坐调息,只觉右臂酸痛不已,一股麻痒之感在其经脉中传出,痛苦不堪。
“果然是腐尸毒!”吕土自语道:“此事不会那么简单,师兄恐怕是被皇室的人害的,只是他去前为何不以手段将易经送回琅琊山,而是传到秦墨手里,难道他有什么其他身份吗。”
天色渐暗,那山上山下已然传来人声,迷魂虫的药力已然渐渐消退,吕土将苏牧的棺椁重新埋葬,乘着白君山中人还未苏醒,便趁着夜色,离开了白君山。
与此同时,小白林中
夜晚,小白林中树木郁郁葱葱,随风摇曳,在鬼气森森的林中,几个人正在中央烤火,一旁的树木上皆是贴了驱鬼辟邪的符纸,便也无鬼怪打搅,火苗正旺,依稀可以看清围在火堆边上的是两男一女,都穿着斩妖司的行刑服饰,因为不在燕城,所以也就不用带着面具。
“阁主不是说还有一人吗,怎么到现在还未到,若是时辰晚了,叫鬼蛤逃了可如何是好?”那坐在女子左手畔的一个精壮汉子四处张望,颇有急切之感,想来应是性子急迫,已然有些不耐。
“老三,你这急躁的毛病可得改改了,传闻这次来的人是阁主专程请来的精通算学的大家,你这般说话,要让人听到了,吕大人可少不了责罚你。”坐在那女子右侧的是一个面相干瘦的男子,面容枯犒,眉宇间透着一股阴厉之色,对着那精壮汉子笑道。
“少说些吧,今日来的人恐怕非同小可,要不然也不会让吕大人亲自来找我们几个低品阶的擒魔官,只是我有些担心,这这人既然算学如此精深,那体魄想来便不会太好,与鬼蛤撞上还得费力保护他的安危,实在是有些凶险。”中间的女子抬起头来,她是三人中唯一带着面具的,不过也只遮住了半边脸颊,单从露出的半边脸来看,也生的十分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