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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看着阿苑，她大半个人趴在自己胸前，眯着刚睡醒还带着点儿迷蒙的眼眸，朝他得意地扬了扬精致到不行的小下巴，“我现在是不是很厉害？”
李璟的视线不知道该放在哪儿，阿苑这么一趴，松散的衣襟根本遮不住大片的雪白，可她脸上却只有孩童般的天真和顽皮，让他只得抬起手捂着眼，笑着轻轻拍了拍她，“快起来，睡了这么久，肚子不饿吗？”
“饿，我都快饿扁了！”阿苑立刻爬了起来，伸手抓过衣物，就要脱了中衣往身上套。
李璟忙起身道：“我叫人进来伺候你穿衣服。”
阿苑愣住，“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穿个衣服还用人伺候？”
说着，阿苑便手一扯，就要脱掉中衣。
李璟急忙扯过被子将她盖住，面红耳赤鼻尖冒汗，“阿苑，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随随便便就脱衣服。”
“我没随便啊，我带子解开了，你到底怎么了嘛，脸怎么这么红？”阿苑不解地眨巴眨巴大眼睛，李璟顿时一阵头疼。
天静宫里没女人，阿苑也就在白马书院那几年，稍微懂了些男女之别，可年纪又太小，懂的也很有限。
长得最快的这两年多，她又一个人被困在云梦断，唯一能接触到活物还是一条蛇，所以他该怎么跟她解释，她现在这样，会让男人失控？
看到衣物中那个红色的肚兜，李璟急中生智，捏起那个跟小孩肚兜完全不同，多了很多带子的肚兜问阿苑，“这个，你会穿吗？”
阿苑头一仰，“这我还能不会？不就，咦，这个怎么多了这么多带子？”
“大姑娘都要穿这个，你不会，我也不会，所以得找人帮你穿，对不对？”李璟拿出十二分耐心，谆谆善诱。
阿苑却歪了歪头，“大姑娘为什么就要穿这个？是因为胸口肉长的多了，所以就要捆起来吗？”
李璟愣住，阿苑却压低声音对他道：“从去年我这儿就开始长肉了，好奇怪，还有点儿疼有点儿硬。阿玉，你说它要长到什么时候，不会一直长吧，多了两团肉，很不方便啊......”
李璟落荒而逃，他错了，他就不该跟她提这个，这就不是一个男人能讲明白的事。
殷浩带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见自家主子脸红的跟猴屁股一般，不由忙关切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热了吧？”
“我没事！”李璟拨开殷浩要摸他额头的手，有些狼狈又有些无奈道：“你赶紧去找个经验丰富的嬷嬷来，教教阿苑。”
殷浩一脸困惑，“教什么？”
李璟本就快炸开的脑袋又大了一圈，忍不住吼道：“让你找你就找，问那么多干嘛？”
莫名其妙被吼了，殷浩不敢多问，忙转身小跑出去派人找嬷嬷。
阿苑在侍女的帮助下穿好了衣物，提着裙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李璟看到她踉踉跄跄的步伐，不由心下一阵难受。
昨晚阿苑洗了澡后，他才发现，她的手心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两只脚更是生满了冻疮，红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