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欣赏贾琏的情义,有人赞叹他的勇气,也有人暗笑他自不量力。
而陈颍在听到贾琏大骂乌赤仁“厚颜无耻”之时,却是捧腹大笑起来。
这一笑,众人都齐齐看向他,谁也不知道陈颍为何突然发笑。
就连贾琏都呆愣住了,他都下定决心,拼着被打一顿帮助陈颍,结果陈颍在笑什么?笑他不自量力吗?
陈颍捂着肚子,一副强忍住笑意的样子,还装模做样地擦了擦眼角,看向周围抱歉道:
“实在不好意思,琏二哥刚才那句‘厚颜无耻’,我实在没忍住,抱歉抱歉。”
这一下贾琏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在帮陈颍说话,陈颍却在笑他,这是人干的事?
贾琏暗想: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啊。
好在陈颍接下来的话,让他的郁闷一扫而空。
“乌大公子是罢。”陈颍看向乌赤仁道,“令尊是不是很不喜欢你啊?”
乌赤仁听到陈颍叫他,都准备好等陈颍说完他就反唇相讥,谁知道陈颍没头没脑地问他爹是不是不喜欢他,顿时有些发蒙。
陈颍解释道:“若非令尊不喜欢你,怎么会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
乌赤仁反应有些慢,听到陈颍的话,下意识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这一下贾琏这边的一众年轻子弟顿时大笑起来。
更多人则是在憋笑,虽然很好笑,但他们还要脸面的。
乌赤仁这个名字叫出来很像“无耻人”,这个很多人都是知而不表,一是忌惮乌家,二是拿别人的名字顽笑折辱显得很失礼。
但今日之事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乌赤仁无故找陈颍麻烦,先侮辱陈颍的,若是这种情况下,陈颍还礼待对方,他们才会觉得陈颍是傻子呢。
不少人心中都想起了今科榜眼贺海,不由心中忌惮,陈颍这嘴太厉害了,专拿别人的名字说事,今天的乌赤仁根本体现不出陈颍的水平。之前那个招惹陈颍的榜眼贺海,怎么看都正常的名字,陈颍却能抠住对方的表字“不群”,引经据典辱骂对方。
乌赤仁在那个瘦削青年的解释下,也反应过来陈颍是在骂他,恶狠狠地看着陈颍,目光几欲噬人。
陈颍嘴角一挑,又道:“其实这个只是我的一个疑惑,并不是让我笑的原因。”
“我之所以失礼大笑,是因为想起了一件事。”
乌赤仁却是根本不信,大喊道:“放屁!你明明就是在笑我,你根本就没停过。”
陈颍摊手无奈道:“我真的是因为别的事情才笑的,信不信由你。”
“我以前去山里游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隐士,他邀我品茶论道。”
众人纷纷凝神细听,很多人对于隐士高人是十分崇敬的,他们觉得那些人都是奇人。陈颍与隐士高人坐而论道,怕是听到了什么独到之处,他们不想错过。
陈颍笑道:“那个隐士跟我说;‘若是我出山入仕,必能横扫满朝文武,成为国朝第一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