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故意放低姿态,为扰了状元宴表示抱歉,愿意受到责罚。
但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日之事是因贺海的挑衅而起,还有一个乔永真颠倒是非,故意抹黑。
陈颍明是请罪,实则是将贺海和乔永真架在火上烤。
李镬笑道:“子阳你不必自责,今日之事过不在你,本王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责罚什么的就别再说了。”
“慢着。”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李镬的笑声,几个人不解的看向声音的主人——李铭。
“陈颍自己也说了,今日之事是因他而起,那两个人罪不可恕,但是陈颍也不是完全没干系。”
陈颍一头雾水,李铭怎么突然就找起他的麻烦了,而且还直接叫他陈颍。他没搞懂自己是哪里惹到李铭了。
“殿下,因我一人之事耽误了大家期待已久的状元宴,我深感愧疚,愿意接受惩罚。”陈颍再次拱手道。
李铭看着陈颍淡淡道:“那好,就罚你当场作出能让众人都满意的作品,不拘什么,只要大家认可就行,权当作你的赔礼。”
“哈哈哈,二弟还是你高啊。”李镬猛然大笑道,“我就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找子阳的麻烦,原来是想让他作诗啊,实在是高!”
不单李镬,在场的人听到惩罚是创作时,都以为李铭是想让陈颍作诗词,这才故意找麻烦要惩罚陈颍的。
但是其中原因究竟是什么,也只有李铭自己知道了。
“既然殿下吩咐,那我便献丑了。”
说完陈颍又向在场的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相信诸位中有很多人以前都对我有些误解,觉得我看不起那些命运凄苦的风尘女子,今日我就为大家唱一曲。”
“什么!陈公子要唱曲?”
“陈公子,使不得,我们岂敢让你行这戏子贱业,万万使不得啊。”
李铭也是一愣,他没想到陈颍不作诗词文章,突然要唱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直兴趣缺缺的忠顺亲王确实突然打起了精神,饶有趣味地看着陈颍。
【若是传出去当今二皇子逼着颍川陈氏继承人当众唱曲儿,应该会很有意思】
陈颍突然举起右手,场中的嘈杂为之一静。
“诸位,我陈颍从来不觉得唱戏唱曲低贱,之所以决定唱曲也是为了证明我从来没有看不起戏子歌妓。
我在此声明,我今日唱曲完全是出自本意,与诸位无关,与二位殿下也无关。”
忠顺亲王都能想到的事情,陈颍怎么可能疏忽,若是他不说清楚,事情肯定会被人故意谣传成:二皇子李铭逼迫陈颍当众扮作戏子唱曲,折辱颍川陈氏。
“颍弟,你……”陈浩张开口,欲言又止。
陈颍笑道:“四哥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陈家声誉的。”
“还请诸位安静,且听我唱来。”陈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唱道: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呐!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呐!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
……
唱了一小段《女驸马》,陈颍收声拱手笑道:“献丑了!”
众人却是大为震撼,他们本以为陈颍只是随便哼两句以示自己没有看不起戏子之流。没想到陈颍的真唱,还唱的挺好听的。
这完全得益于陈颍前世的记忆里,很喜欢慕容晓晓的《黄梅戏》这首歌,为此还特意了解了黄梅戏,业余的学了《女驸马》中最经典的那一段。
“陈颍是罢?你方才唱的是何戏曲,听曲调好像是黄梅戏,只是为何本王从未听过?”
忠顺亲王可是极好听曲看戏的,天下戏曲他几乎都听了个遍。但是刚才陈颍所唱的那一段,却是他完全没听过的。
陈颍笑道:“回王爷,这是我刚刚突发奇想所作,是以王爷不曾听过。”
“什么?当场作了一段曲词,关键还这么好听,太厉害了。”
吃瓜群众又开始了震撼我妈一百年的谈论。
忠顺亲王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颍,激动道:“当真是你作的?人才啊。”
不等陈颍答话,忠顺亲王又道:“这段戏叫什么?我听其大概内容好像是和科举、状元有关,讲的是什么?”
陈颍点头道:“因为今日是状元宴,刚才又因为女子该不该有才之事扰了宴会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