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子弟无法无天的事太多了,尤其是那些将门的孩子,在老一辈的狠人出征后,如脱缰的野马,彻底释放天性,一天不闹出十件八件的大事决不罢休。
满宠这个许都令当得实在是太累了,劳心劳力,焦头烂额,这才几天就长出了白头发。
那些混账都是勋贵子弟,处置轻了不改,处置重了又会得罪他们的父辈,他虽然并不惧怕得罪人,但官场不是黑白场,总有些颜面是需要留的,况且有些人还背景深厚,压力是巨大的。
他自认已经够铁面无私,执法严格的了,犯了事往往抓的抓关的关,尤其这几日,他是下了狠手的,可架不住那些纨绔家里人带着手令来,训斥了,关押了,转头又都被提走了,然后继续范事,他恨不得打死这群混账。
刚回到后面喝了一口茶,王戈又跑进来了,现在见到这位捕头他就头疼,放下茶杯有气无力道:“又怎么了?
“大人,长林街发生了大案,只能您亲自去现场了。
满宠猛地站起,需要亲自去现场这得是多大的案子,他眉头深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些放出去的纨绔又犯案了?
王戈沉重点头:“是,三十多个人一起犯案,据报案人说现场惨不忍睹,刚刚我已经让捕快衙役过去封街了,不过还是需要大人您亲自坐镇才行。
满宠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打转了,该死的,怎么就不能消停点,不过听王戈这么说也不敢耽搁,牵涉三十多个勋贵的大案可不敢马虎,唤齐人马急急赶去。
周围已经被早到的捕快封锁,将百姓拦在外面,满宠在巷子口停下脚步,血迹顺着巷子流到了脚下,他眼皮狂跳有些不敢进去了。
“王戈,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群混账屠家灭门了?
大人怎么能有这样的坏心思....王戈面色古怪,拱手道:“绝对没有,不过事情更棘手。
你特么明明知道内情还不汇报,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公子人的份上非打死你不可.....满宠暗自咬牙,迈步走进了巷子。
眼前的是什么……
不是苟且而是惨烈,三十多个勋贵子弟倒在地上,个个头破血流还有几个最凄惨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他急忙让人去请大夫,急切下让自己的衣服也沾了血迹。
他低头看,地上的血液已经黏稠,挪步间脚底都带着黏糊糊的血丝,很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