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一怒,房间冰寒了下来。
她蹙眉道:“凭什么咱家卖自己的房子还要上税,听说还是五百两黄金,就不给,我看钱芝麻敢不敢上门来讨要?
说完又对丁伯道:“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要是敢进咱家要税金,直接打断腿扔出去,出了事我来担。
老丁连连点头,看得出老头子也不愿把五百金白白交出去,再看桌上其他人,一个两个都不同意上税,勋贵之家都这么做,为什么就自己家特殊,难道是有钱没处花?
曹昂不由摇头,这就是小农思想,其实不止他们,满朝文武也都是这般,觉得高贵了就该享受特权。
作为穿越人士,他很清楚特权阶级的肆意壮大会对天下造成多大的伤害,而缘由就是他们享受特权的理所当然。
没办法,曹昂只能给他们普及了一遍商贾为何一定要上税的缘故,从而引出勋贵也应该上税,这是套的一个绳索,否则占有大量资源的这些人终会成为王朝的心腹大患。
而自己的带头,算是一个引子,给勋贵阶层松一个口子,也给朝廷提供一个模板,一旦成为定例,就能给士族放血了,所以眼光要长远,我们的付出将来会有回报。
丁氏出身也不俗,是能想通这些事的,只是想通了却也流泪了。
“可怜的儿,你处处为你父亲着想,他却不念亲情废你身份,赶你出城,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无情无义的他……
“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现在这样很好,而且您不觉得这就是陈叔希望的样子吗?
陈叔,陈宫,丁氏想起了那封信,也变得肃然,四境谋士的谋划,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能揣度的,故而起身带着一众女眷回去,不再插手儿子的事。
“儿大不由娘了。她发出这样的感叹,心绪有些复杂。
“曹郎可不敢忤逆您,只是他现在有自己的路要走了,我们能做的不是拦阻,而是陪伴。仙儿道出了心声,眸子里也充满了爱意。
丁氏看着仙儿,将她揽进了怀里,宠溺道:“好孩子,为娘已经等不及想喝你的改口茶了。
“这事还得看曹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