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凤轻彤从握缰绳变成了握住祁曜的手臂,清亮的凤眸皆是享受。
“金举还没发现咱们已经出发了。”
凤轻彤一边说,一边歪着头看祁曜,“金蝉说,只要咱们住店,就有可能被金举发现。”
追上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祁曜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全副心思都在凤轻彤的温暖上。
小姑娘的手柔软滚烫,搭在胳膊上让祁曜都快燃烧起来了。
“我们的目的,并非一路躲着金举吧?”祁曜已经猜到,凤轻彤只是想在京城甩掉那厮,为了报被利用之仇。
真是个爱记仇的小姑娘。
“你脸红了。”凤轻彤戏谑地扬起手指戳了戳祁曜的俊脸:“滚烫滚烫的。”
“见到你就红。”祁曜嘴一秃噜,说完就后悔。
这下,连俊秀的耳朵都红了个透。
凤轻彤弯了弯唇瓣。
自打弟弟成为皇帝,她的笑容明显多了,虽然大部分都是清浅的微笑,也足够祁曜捧在心头回味。
他相信,有朝一日,凤轻彤一定会跟过去一样,绽放出最夺目灿烂的笑容。
那是他爱极了的笑颜。
二人周围流淌着温情脉脉的气氛,驾车而来的九叔见状,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坐在车顶上的天青老人玩味地调侃道:“啧啧,白日那啥啥,噎死单身狗哇!”
说着,天青老人还嫌不够气人似得,敲了敲车顶提醒某个快要抑郁的单身狗。
车内的神医白苏发出“咚”地重锤声回击,仿佛是在抗议天青老人的絮絮叨叨。
一路欢声笑语,只有金蝉时刻保持着沉敛无语的模样,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黄昏时分,已经行了十几里地的众人停在一处驿站。
金蝉从马车上下来,便四处眺望,似乎是在观察地形。
一身红色劲装的凤轻彤仿佛一团烈火,走到金蝉身侧,凤轻彤问道:“在看什么?”
“看路。”
金蝉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记忆里的众多场景早就变得模糊,她担心把路带偏了。
“不怕,咱们且行且走,等着金举来寻我们就是了。”凤轻彤早料到了,心下已然有了安排。
“长公主猜到我记不住路?”
凤轻彤摇头,“只是铺条后路罢了。”
不确定金蝉是否记得回楚门的路,只是凤轻彤有心折腾金举,深知对方势必要跟金家姐弟一道回出门金氏,凤轻彤莫不如吊着点胃口,让金举多跑跑腿。
运动有益身体健康。
金蝉了然,她苦涩一笑:“长公主倒比民女更了解金举。”已经同金家断绝关系,金蝉连一声“叔叔”都不愿意叫了。
“不,我是更熟悉人性。”凤轻彤也学金蝉,抬眸看向远方,清冷的眉眼被黄昏染上暖色。
“乖徒儿、金丫头,赶紧开饭了!小老儿要饿死了!”
“来了。”凤轻彤应了一声,她看向金蝉:“别担心,我们一定能够查明真相,还你父母一个公道。”
金蝉抿了抿唇,用力点头:“多谢长公主。”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春娟没好气地吐槽自家老爹:“爹你倒是先帮我把东西给公子拿进去啊!”
春娟怀里抱了个沉甸甸的箱子,许是知道这次去出门金氏用得着,她把公子压箱底的宝贝可都装进来了。
“我帮你。”小六笑嘻嘻地上前帮春娟接过。
“谢谢小六哥。”一旁帮自家公主整理衣裳的玲珑和宝萝互相对视一眼。
小六对春娟可真是越来越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