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恒连恭王的反应都料到了,听得秦治一愣一愣的,他低声喃喃道:“那,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洛恒的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沉声说道:“咱们报仇的机会多得是。”
但不该是现在。
当今圣上刚刚改制,开元长公主风头正盛,就连淑太后都被降为太妃留在永寿王府养老。
洛恒上一次被自家老爹抽烂了屁股,这一次行事无论如何不能大意了。
秦治学着洛恒高深莫测的样子沉声说道:“好,既然你有法子,后面有什么行动,一定要告诉我,我必会亲手报仇!”
他揉着自己发疼的手,愤恨的眼神再度袭来。
且说,皇宫之中凤轻彤心中惦记着金蝉的事,一想到她之前所言,恐怕吏部尚书有很大的问题。
但就目前而言,不论是套路老七还是站队穆王府,吏部尚书金无为都跟他们有几分薄面的交情。
虽说是互帮互助的利益交情,那也算交情。
“暗卫已经派过去了,长公主殿下无需太过操劳。”祁大人板着脸说得话一点儿没能起到安慰的作用,看得凤轻彤反而有几分来气。
她抬手扯住祁曜的面皮,轻轻往两边一拉:“你用笑眯眯的表情再安慰我一遍。”
祁曜维持着僵硬的笑肌,又重复了一遍,凤轻彤还是不满意,嫌祁大人笑得太假,安慰的口气也不到位。
站在一旁围观的玲珑和宝萝:“……”
小姐,您可劲儿作。
白苏回京之后,先来宫中认领了皇帝亲授的腰牌,随时随地畅通无阻,又给皇帝、凤轻彤等人挨个把脉,确认几个人的身子骨无碍才算完事儿。
等到大公主凤淑彤、二公主凤熙彤,还有“鸿门宴”当夜受了伤的兵部尚书雷义都被轮番检查过后,凤轻彤拉来了一位必不可少的大功臣:祁曜。
白苏斜睨祁曜一眼,冷不丁地说道:“呦,祁大人……”
眼看白苏就要报在南昭的口舌之仇,祁曜扭头就要走。
“干嘛去?”迎上凤轻彤威慑的小眼神,祁曜薄唇微抿,危险地眯了眯眼,似乎是在警告白苏,再敢多话,他就不把脉了!
“祁大人,又动用了好多次内力了吧?”
“暗疾复发过了没?”
“是不是一直没按时吃药?”
白苏的夺命三连问,让凤轻彤的眼神危险至极。
少女眼神传递的信息非常明显:敢走一个试试?
祁曜:“……”
他还真不敢试试。
祁曜肃板着脸坐下,如夜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苏,似乎是在警告这厮,若是再敢说些危言耸听的话,他就要发飙了。
主要是怕凤轻彤发飙。
白苏的手一搭在祁曜的脉搏上,脸色便是一变。
凤轻彤眸光一紧:“怎么,他的暗疾又严重了?”
“也不能说严重,就是离死不远了。”白苏悠哉地冒出来一句,听得屋内人皆冷汗连连。
“你好好说话。”祁曜沉声威慑道:“当大夫的就喜欢危言耸听。”
“那些个庸医危言耸听,老子这样的神医,用得着危言耸听么?”
白苏气得跳脚:“你要是再敢像上次那般动用内力,就等着变成废人吧!”
他可不是开玩笑的!
仿佛感应到了主人内心的波澜,绣春刀发出一声“嗡”。
祁曜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绣春刀,薄唇微抿:“哦。”
“哦啥哦,”凤轻彤没好气地道:“还有你,叫什么叫。再嗡嗡把你刀柄上的宝石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