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萧帝跟凤轻彤他们想到了一起,准备趁着南昭国内大乱得到南昭令。
“对了国师,朕听闻南昭有一枚神奇的令牌‘南昭令’。不知国师可知晓?”
国师一听到“南昭令”便脸色一变,沉声道:“萧帝此言何意?是觊觎我南昭的秘宝吗?”
没想到国师的反应这么大,萧帝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国师,“国师莫紧张,朕只是听闻‘南昭令’神秘非常想开开眼界,既是南昭至宝,当不能轻易示人。便算了。”
萧帝精明的狐狸眼迸射出阵阵寒光,在这蛮子国师的面前,他摆足了一朝帝王的架子,跟在凤轻彤面前那般讨嫌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南昭国师见状自觉反应过度了,他淡淡地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南昭令’是过国之重宝,断不能轻易示人。”
国师也不傻,不会因为萧帝替自己煽风点火便掏心掏肺。二人互相试探,话题一直在“南昭令”外围打转,愣是没绕进中心去。
不知道南昭令长什么样子,还真不好偷。凤轻彤下意识地戳了戳白皙秀气的下巴,锐利的凤眸划过一道精光。
“国师大人,圣女有请!她……”一个身着白裙、蒙着面的侍女口吻紧张地冲进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外宾在场,那侍女没继续讲圣女到底怎么了。
南昭国师心下了然,微一颔首,“你且去,本国师马上来。”
那侍女略一迟疑,看了看萧帝,恭敬地屈膝行礼,离开了。
“陛下见谅,圣女有恙,本国师得去瞧瞧,您自便。”
萧帝笑着说道:“国师自去忙就是了。”
南昭国师礼貌地行了一礼,便加快脚步离开。
萧帝双手抱臂,眼底划过一道锐利的精光,他歪着头,看了一眼凤轻彤和祁曜藏身的地方。
“二位还不出来?”
这萧帝武功貌似没她和祁曜高吧?
凤轻彤眼底划过些许诧异,若萧帝如此敏锐,他的身手必然也有保留。
凤轻彤正想现身就被祁曜拽住,趁势半拥在怀里。眼前蓦然多出坚实的胸膛,祁大人温暖的呼吸就在头顶。
她眨巴眨巴眼,轻扬小脑袋,毛茸茸的发顶蹭着祁曜的下巴。
祁曜嫌痒,大掌将小女人摁在怀里,明目张胆吃豆腐。
凤轻彤躲在他怀里偷偷地勾了勾嘴角。
没人出现,萧帝轻叹一声,“是错觉么?”
他转身离开。
凤轻彤这才恍然,萧帝这个贼狐狸竟然诈他们。
等萧帝走远,她扬起下巴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诈我们?”
“他武功低微,直觉试探多过真的发现了你我二人。”
祁曜跟她想得差不多,只是凤轻彤低估了萧帝的狡诈和警惕。
“萧帝这么多年处境如履薄冰,若是不够警觉,十条命恐怕都不够死的。”
都是赌。祁曜赌赢了。
两个男子之间的试探博弈,悄无声息。
二人往国师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起码今儿这番偷听让他们知道了,圣女根本不想嫁给国师。
这一场“成亲”是国师强求的。说不定国师还利用那些年轻的女孩的性命要挟圣女必须嫁给他,达到统一权柄的目的,成为南昭真正的王。
祁曜神色不改,淡淡地道:“形势不明,我们再看看。萧帝一面糊弄我们一面安抚国师,他不可信。”
圣女和国师暂且放一边,这个情敌不得不除。
凤轻彤浑然没接收到祁曜的信号,反而真的思考起“南昭令”的事。
“国师对‘南昭令’的态度很奇怪。”南昭令若是真的在国师手里,他不该这般防备警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