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府邸的请帖刚一到祁曜的桌子上,祁曜就随意地瞟了一眼,丢进了火盆子,“回赵康,不去。”
乔木瞟着那烫金的请帖被火舌吞没变成了废渣,“这么刚吗?”
“就说偶感风寒、身子不适,编理由不会?”祁曜斜睨乔木,这厮的名字怕是起坏了。
脑子越来越木。
乔木讪讪一笑:“据说七王爷前些日子得了几坛好酒……”
“那你去赴宴。”祁曜冷眼泛着淡淡的寒光:“老五府上新来了个西域的厨子,他的鸿门宴也你去赴。”
“……属下也不是柴使者不是?这便去回了帖子!”乔木讪讪一笑,忙不迭转身出去了。
祁曜神色冷淡地将目光落在桌上的线报上,沉敛的寒眸划过一丝喜色。
终于有理由去寻郡主了。一想到每晚都缠着他问东问西的柴小飞,祁曜的脸又是一黑。
且说乔木寻了个“柴使者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鬼扯理由回绝了七王爷府,老七气得打翻了茶盏。
“身体不适”个屁!白日里还去大街上吃吃喝喝,扭脸就“身体不适”了,骗鬼呢?!
随即听说老五宴请柴使者也吃了锦衣卫的瘪,七王爷凤珹的火气稍褪。
好歹祁曜那厮一碗水端平了。
既然祁曜将漠北使者护得掩饰,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七王爷凤珹索性主动出击,上街劫人。
他就不信,碰上面了,祁曜还敢不卖自己的面子。
事实证明,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止老七一个;而祁曜是真的敢不卖面子。
当五王爷和七王爷默契“偶遇”街上的凤轻彤、祁曜和柴小飞时,柴小飞一猛子就要扎进凤轻彤的怀里,尖声喊道:“郡主姐姐救我!”
这一嗓子吓了凤轻彤一跳,祁曜的反应比凤轻彤更快,大掌一把就提溜住了柴小飞的后脖颈,柴小飞冲力太大,扎进了祁曜的怀里。
硬邦邦的胸脯配上黑黢黢的俊颜,柴小飞非常识时务地改口:“祁大人救我!”
五王爷凤玚嘴角一抽,“柴使者何出此言?本王乃是前来试试新菜的。”
七王爷凤珹更是无语地抿紧了嘴,“柴使者未免反应过激了。”
“小飞,我五皇兄和七皇兄都是好人。”
才怪。
凤轻彤一本正经地“夯实”了二人的居心叵测。
每当这种时候,柴小飞就化身为小机灵鬼。他用力摇头:“不不不,我害怕……”
模样英俊实则阴狠的五王爷凤玚那日饱含杀意的眼神,柴小飞死都忘不了!
他可怜兮兮地拽住祁曜的腰带:“祁大人,祁大哥,祁大爷!咱们走吧?”
祁曜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一张冷眸危险地眯起,没盯着他的“大侄儿柴小飞”,而是警告地看向五王爷凤玚和七王爷凤珹。
“噗!”凤轻彤嗤笑一声,素手掩唇:“正好,两位皇兄既然碰上了,便一起约饭吧。我们先告辞了。”
柴小飞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得,拽着凤轻彤和祁曜的衣袖不撒手,恨不能绕着那两位王爷走。
五王爷凤玚脸上爽朗潇洒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他冷不丁地开口问了一句:“三堂妹和祁大人也不愿意给面子吗?”
话一出口,老五便心觉不妥。
怎能将这二人划到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