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白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玲珑伸长了脖子催促道:“师公,白公子都戳破了,要不……你具体说说?”
一屋子人支起耳朵等着听八卦。
“也不是啥好听的事儿……”天青老人难得红了脸,羞答答地瞟了一眼凤轻彤。
在徒弟面前说风流韵事,总有那么些为老不尊……
凤轻彤被瞧得一激灵,“师父你正常点。”
天青老人不是想卖弄,主要是祁曜那表情太气人了。
要是不说出他年少风流的历史,祁曜还真以为他一出生就是个糟老头子呢?!
“咳咳,小老儿刚来漠北办差的时候不过二十有八,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跟老铁头的母亲结识后,我二人便相知相许……”
身怀绝技的天青老人来漠北办差的时候,老铁头还是个二愣子少年,可他母亲才刚过三十,正是风韵犹存的好年岁。
天青老人跟老铁头的母亲相见恨晚、春风一度。他办完差事以后离开漠北,没给老铁头的母亲留下只言片语。
自此,动了真情的女子便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生病离世了。
“过了好些年小老儿才知道她已经过世,再想说句抱歉已经迟了……”天青老人一边感慨,一边拍了一记大腿。
宝萝:“师公是渣男。”
玲珑:“很渣。”
小六悄眯眯地补了个刀:“老爷子渣了一辈子了,这都不算啥。”
春娟:“……”无法替老爹辩驳。
素来喜欢毒舌天青老人的白苏反常地沉默了,他意味不明地瞟了天青老人一眼,并未评判老头儿的所作所为。
凤轻彤开口就把话题给带歪了:“师父当初来漠北办得什么差?”
小老儿瞪大了眼睛,“你这女娃怎么关注的点跟旁人不一样呢?”说好了听八卦的,能不能专注八卦本身!
凤眸微眯,素裳少女轻扬下巴:“看来这个差事比你的风流韵事重要多了。”
方才凤轻彤就发现了,天青老人刻意略过了办差的事,反而将跟老铁头母亲的旧情说得比较详尽。
分明是有所隐瞒。
不用师父明说,凤轻彤也能猜中几分:那差事必然跟老铁头家的制铁手艺有关,故而师父才有机会频繁跟老铁头的母亲接触,进而生出情愫。
可无论凤轻彤如何旁敲侧击,天青老人始终不漏口风。
“师父刚才说,你当年多大岁数来着?”
眼看套不出什么隐情,凤轻彤索性换个切入点,凤眸狡黠地眨了眨:“二十有八?”
“啊。”天青老人说完,胡子心虚地抖了抖。
“不对吧?”
凤轻彤歪头想了想:“我看老铁头今年起码三十。你二十有八来漠北,他咋也不该是个少年模样。”
婴儿还差不多。
反推过来,天青老人如今快到花甲之年,来漠北怎么也得四十岁往上了。
被凤轻彤抓住了年龄的漏洞,天青老人哪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四舍五入嘛,小老儿当时也就三十……四十四十!四十行了吧!”天青老人气得直跺脚,“难缠,难缠至极!”
得,今儿里子面子全没保住。
好气啊!
“就是嘛,做人要诚实。”凤轻彤没套出真话,但也没让天青老人讨着好,眯着漂亮的凤眸,像个使坏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