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神震动,恨不能跳黄河以示清白!
“父皇!老七心思叵测,字字句句都在抹黑儿臣!只怕他就等着儿臣同大皇兄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试想,若真是儿臣动的手,毒傻哪里比得上毒死干净……”
“放肆!”
皇帝虎目一瞪,狠狠地拍了一记桌子!
“朕还没死呢!”
说得什么混账话,还特么不如不说!
口口声声辩驳着不是自己所为,开口闭口却要将老大毒毙的诛心之言!
糊涂东西!
“儿臣不敢……”太子额头的冷汗更是不住地往外冒。
皇帝深吸一口气,冷声怒斥:“参加个晚宴,一个半道被截杀、一个毁容毒成痴儿。你们遭人算计却不自知,还有脸在朕这里内讧?!”
“儿臣知罪。”三个皇子心神一凛,哪敢辩驳,跪在地上听训。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诸事碰巧,个中内情尚不得要领,还不好问罪。
但这些事跟太子脱不了干系是一定的!
“启禀皇上,祁大人求见。”宋公公战战兢兢地挪进御书房,小心翼翼地道。
祁曜此时进宫来做什么?
太子剑眉微皱,抬头看了一眼宋公公,宋公公头低得更厉害了。
“宣。”
皇帝被几个儿子折腾出来的“家”事弄得头疼,祁曜来得正及时。
宋公公带祁曜上殿,重新退到门边,恨不能自己立刻变成个木头桩子,听不到看不到、不会说话不会动。
“参见皇上,见过太子殿下、诸位殿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祁曜刻意将“太子殿下”四字说得极重,不知是何含义。
“何事觐见?”皇帝正在气头上,没什么耐心地催问道。
“锦衣卫后半夜在城内逮住一可疑的黑衣人士。属下将人擒获后,发现此人乃是昨夜截杀太子殿下的首犯……”
祁曜话音没落,就被大喜的太子打断:
“太好了父皇,只要撬开那截杀儿臣之人的嘴,是非黑白便知晓了!”
没想到祁曜竟然捉住了个活口!
“祁大人,你可立了大功了!”此间事了,太子定然重重有赏,再不派人暗杀祁曜了!
太子的激动并未得到殿内任何人的回应,场面冷淡到了极点,他讪讪地轻咳一声。
祁曜古怪地瞟了太子一眼,心道这厮未免高兴地太早了。
“祁曜,刺客何在?”皇帝心下松了口气,若能证明太子的清白,老大遇害的事便也能迎刃而解了。
“死了。”
“什么,死了?”太子脸上血色尽褪,几个皇子不约而同地盯着太子,脑海里齐齐冒出一个词:灭口。
太子被盯得“如芒在背”,额头冷汗津津。
“如何死了?”皇帝挑眉。
祁曜这只狼狗只忠于自己,断不会跟其他皇子联手。这一点,皇帝十分自信。
“那人拒不招供,属下的人下手重了些,受不住刑死了。”
众人心神一凛。
旁人说下手重兴许真的是下手重了。
落在祁曜的手里,“轻重”可都是祁曜一句话的事。
他是在暗示皇上那人打死不招,兹事体大,索性打死了事。
太子后脊背冒出一股寒气,只觉大事不妙。
“呵。”高坐在龙椅上的老人冷哼一声,下头以太子为首的几个皇子皮皆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