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跑得真快,本宫追得好生辛苦!”太子冷哼着从马车上下来,瞪着一双龙目朝七皇子凤珹撒火。
混账东西,敢昧下他的十万两黄金逃跑?杀千刀的!
“皇兄?”
七皇子凤珹神色阴晴不定,电专火石之间便想好了对策,躬身道:“皇兄难道不是催促臣弟赶路吗?”
“……”都传话了,有这么催促着赶路的吗?
知七皇子这厮睁着眼睛说瞎话,太子瞟一眼老七身后的二十辆马车。
待他寻到真金,再来跟老七算总账!
此刻,七皇子身后的数名护卫皆手持匕首、长剑等利器,照着金砖身上一削,便能看到其中黑黢黢的铸铁。
切开一块不是黄金,切开一块也不是黄金。
就连太子看着都觉得不忍心。
等一下!
太子双目一沉,为什么老七的手里也全都是铸铁?!
“黄金呢?”太子四处一看,那二十辆马车的护卫皆在削铁,竟然没一块是黄金!
“黄金不是在皇兄的手里吗?”七皇子凤珹一脸无辜地摊手:“怎得跑来问臣弟了。”
感情太子和他皆拿了假的黄金!
那十万两黄金,必然落入了金蝉的口袋里!
七皇子眉目划过一道阴沉的寒光,一想到被一介商贾戏弄,便气得头晕。
太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巧言令色!”太子急得崩溃,偏偏寻不出个理由反驳老七。
按计划,老七确实一直拿得都是铸铁。
现在他手中黄金是假,老七也没拿着真金,那谁把黄金给偷走了?!
十万两黄金啊!秘密失踪也断不可能杳无声息!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十万两黄金没了?”七皇子唯恐自己演得不真,那平平无奇的五官都震惊得扭曲了。
看来老七是当真不知。
太子快被这一出弄懵了,不住地用扇子敲太阳穴,想以此缓解头疼。
赵康也懵了,不应该啊!
太子手里的是假金他知道,可主子爷手里的真金子怎么也成铸铁了?
赵康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不动声色的金掌柜,心头忍不住咯噔一下。
七皇子凤珹隐秘地看了赵康一眼,微微偏头,示意赵康祸水东引。
“殿下,属下早就说过,那安平郡主肯定有猫腻。咱们在江南,她也在;咱们回京,她也回京。还不知道那贱人背地里做了什么对殿下不利的勾当。”
一番话让太子彻底冷静下来。
“你是说,此次的事凤轻彤也参与其中了?”太子神色越发难看。
他沉吟片刻,想到了那日秦淮河畔的白苏,又思及二人在回京路上偶遇,凤轻彤的表现着实有几分反常。
“如果当初策反白苏是凤轻彤的手笔,那岂不是说……”太子心中一颤。
神医白苏,天山雪莲。
这两样东西若合二为一,那岂不是能解穆小王爷凤玖的毒了?!
这般巧合,还不如盗取他的黄金可能性大呢,凤轻彤怎么可能做到?
“不,断不可能。”太子矢口否认。
与其说不相信凤轻彤能做到,太子更不愿意相信的是,他早早就被凤轻彤给算计了!
一直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他颜面何存!
“那金掌柜还不知道是谁的势力。属下可听说,安平郡主在京城有家脂粉铺子经营得极好,说不准早就同那金掌柜攀附上关系了……”
赵康心底吃不准凤轻彤跟那金掌柜是不是有关系,反正什么脏水都往凤轻彤身上泼就是,却在无意中说中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