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皇子,七皇子凤珹的母妃还比琴贵嫔的位分高,在宫中的待遇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因琴贵嫔的儿子是太子,七皇子在众多兄弟中不出挑,他们母子的日子过得还不如皇帝跟前得宠的奴才。
被兄弟奚落、被下人冷落,更是家常便饭。
凭什么?!
就凭他是太子?!
七皇子凤珹眼底划过一道锐利的精光,既然如此,这太子之位,便换我坐坐!
“皇兄怎会知晓?”七皇子凤珹整理好思绪,一脸吃惊地抬起头,声音却仍旧沉稳内敛:“臣弟本想事成后献计,不想倒是先被皇兄知晓了。”
“献计?”太子被气乐了,这老七诚惶诚恐的样子,他险些信了邪。
“你跟金掌柜勾结一气、惦记着本宫的十万两黄金,当本宫不知道?七弟啊,不是本宫说你。押宝,就得押在赢面比较大的那方,才算是豪赌。”
剑眉星目的太子殿下眼底寒光更甚,语气里满是警告之意。
别以为老七是大皇子的人,太子就不会动他。
兄弟情,哪里比得上多年经营所得的十万两黄金?
若是动了自己的金子,呵,便是砍杀了,回去之后他也有法子向父皇交代!
太子眼中浓郁的杀意太过明显,七皇子凤珹浑身汗毛冷竖,面上更加沉敛:
“皇兄说得是。既然臣弟选择拥戴皇兄,又为何要夺皇兄的黄金?”七皇子凤珹抬起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太子剑眉微蹙,眸光紧紧地盯着七皇子。若这厮有一句令人不快,就休怪当兄弟的无情了。
“臣弟支持的人,始终是皇兄啊。”七皇子凤珹温顺地低下头,沉声道:“安抚大皇兄,不过是为了在皇兄不在京城期间,莫让他生出什么事端罢了。”
“哦?”太子将信将疑。
打着大皇子的旗号来投诚自己,当他是个蠢的不成!
老五投诚还知道拿出个神医白苏来献礼。这老七空口白牙的,先在父皇那坑掉了周家的太子妃之位,又以老大眼线的身份随他下江南。
现在都跟金掌柜沆瀣一气了,还好意思说是拥护自己继位的?
七皇子凤珹早有准备,他微微低头躬身,神态越发恭敬:“臣弟同金掌柜确实商议了一条路子……”
他压低声音,“用铸铁掉包真金,真假并行离开江南,也好掩人耳目。”
“铸铁?”太子神色更加疑惑。他想瞒着父皇的眼线运走十万两黄金确实不易,可还真没想过偷天换日的法子。
“不错。皇兄是储君,未来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若能将私产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江南,岂不是更妙?”
七皇子原本的打算是,让金蝉铸铁,偷换走太子的黄金,然后以金蝉的路子将十万两黄金悄无声息地没下,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七皇子的口袋里。
可如今被太子发现了,七皇子凤珹索性将计就计,搞出“真假黄金”偷运的法子掩人耳目,诱惑太子将黄金没下,而不是上缴国库。
“届时,皇兄同臣弟兵分两路,放出风声去,让所有人以为臣弟运送了黄金回京,吸引视线,实则臣弟运送的乃是铸铁;而皇兄率人运真金平安返京,途中处理藏匿,便可保万无一失。”
七皇子凤珹说完,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有赵康在,他想掉包铸铁和真金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