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不断,一夜很快过去。清晨时分,整个中军营雾气弥漫。
“将军……将军……”突然一声大喊响起。
“将军怎么被关在囚车之中……”
越来越多的士兵围了过来,只见昨晚那辆关着睿王和苏彣的囚车里,已经塞满了人。瞿尚膑和他的几位将领身身着布衣,披头散发,挤在那辆小小的囚车之中。
“所有将士,全都退下!”肖越山突然现身大声嚷道。
肖越山本是忠厚之人,只是受命于东右路大军主帅,加上又听了睿王弑君谋逆的谣传,便率军在清溪沟伏击了睿王一行。好在潼麟真君现身,肖越山消除了心中疑虑,在睿王渠梁衍的劝说下,答应了参与今夜的行动。
其实,在肖越山内心深处,他对神族一直心怀敬畏。睿王既然得到了潼麟真君的相助,尤其是在见识了潼麟真君和他手下的本事后,他由此才下定决心站在睿王一边,并配合苏彣的擒贼王计划。
昨夜,瞿尚膑和他的几位将领痛饮整夜,肚子里不知灌下了几坛酒水,最终酩酊大醉,一夜未醒。肖越山中途借故离开了营帐,随即配合苏彣和潼麟真君,控制住了整个将领营帐区域,并将瞿尚膑和他的几位将领悉数控制住了。
紧接着,苏彣领着肖越山的那只骑兵营剩下的一千六百多名将士手,快速将那辆囚车团团围住。
不久,数声金鸾鸣叫声响起。雾气中,一只金鸾振翅飞来,一会儿便歇落在营中,渠梁衍随即从金鸾身上跳了下来。
“参见殿下!”肖越山跪道。
其他在场的士兵还未明白发生何事,但都陆续跪了下来。渠梁衍走到囚车边上,看了一眼囚车中酣睡的几人,接着大声说道:
“诸位将士,靖王在篱山勾结鲛族贼军,举兵造反,弑杀陛下,如今正带领叛军围攻皇都城。瞿将军身为东右路大军主帅,与靖王勾结,图谋不轨,今日我便代陛下将瞿尚膑等逆臣贼子斩杀!”
“将瞿尚膑等人押出来!”肖越山下令道。
哐当一声,铜锁被开,几名士兵将瞿尚膑等人一一拽出了囚车。一番折腾之后,几人终于眯着眼睛醒来,才发现自己双手已被捆在了背后。
“大胆,谁敢绑本将军?”瞿尚膑眯着眼睛怒道。
“是睿王殿下绑的你,你勾结靖王弑君谋逆,绑你有何不妥吗,瞿将军?”肖越山回道。
“肖越山,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瞿尚膑顺着声音转过头去,接着语无伦次地说道:“睿王……是睿王弑君,睿王谋反……”
不等说完,瞿尚膑等人便被押着双脚跪在地上。苏彣一挥手,一队士兵拔出长刀,高高举在了几人头顶。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几人随即痛哭哀求道。
“斩!”得到渠梁衍的示意后,苏彣大声下令道。
长刀落下,脑袋分家,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吓得在场的许多东右路大军士兵连连哆嗦。
“殿……殿……殿下饶命啊!”瞿尚膑惊恐万分说道,但他发现自己还活着,他头顶的那把锋利的长刀还未落下,不过他身边的几位将领已经人头落地,一命呜呼了。
“瞿将军,今日本殿下可以不杀你!”渠梁衍说道。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多谢殿下不杀之恩!末将糊涂,末将一定痛改前非,求殿下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瞿尚膑痛苦哀求道。
“起来吧,瞿将军,率兵与本殿下即刻开赴皇都城,剿灭靖王叛军,保太子殿下登基!”渠梁衍回道。
“是!多谢殿下!”瞿尚膑痛苦流涕道,然后战战兢兢地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