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族贼子的暗箭,我与苏兄都不是头一回碰上了,暗箭之快,一般人根本无法防住。今日贼子的暗箭全都对准了父皇射去,若不是苏兄你只身挡在御前,恐怕父皇不止中一箭,苏兄休要自责了。”渠梁衍道。
“幸好殿下未伤到一丝一毫,否则苏彣真是有口难辩了。”
“皆是苏兄之功劳,不过,今日遇上鲛族刺客,可真是意料之外。”
“殿下说的是,我们一直担心虬兽侵扰,却根本想不到鲛族贼子来了。那头麋鹿就是个诱饵,他们早就预谋好,潜伏在悬崖之下,引诱我们送上门去。”
“居然可以控制一头畜生为己所用,这些鲛族刺客可真不简单。父皇被暗箭所伤,伤口虽深,但是并未伤及筋骨,只是暗箭藏毒,我们暂时又无法解毒,还不知道父皇••••••”渠梁衍说道,但他满脸无奈,并没有把他担心的事说出口来。
“殿下勿急,行宫里备有五州之内的各种奇药,定能为陛下解毒。谁会想得到去注意一头麋鹿,我们制定了多重防卫计划,全都是针对虬兽以及靖••••••”苏彣还没说完便及时打住,他本是要说出靖王二字的,但他知道此时此地绝不宜说漏嘴了。
“鲛族贼子既然敢刺杀大梁皇帝,此刻只怕东山已生战事,大皇兄虽是秘密前往篱山,但没有他坐镇东山指挥应对,恐怕东中路大军军心会有所动摇。”渠梁衍说道。
“靖王已启程赶回东山,日夜兼程,三日即可抵达东山前线,东中路大军坚守三日应该无妨。问题是,有几名鲛族刺客漏网,他们肯定看到了靖王,靖王不在东山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鲛族贼军再东山的大营,我担心的是,靖王还未返回,贼军便已重兵大举冲击东山防线。”苏彣担心道。
“鲛族亡我人族之心,数千年不死,看来今次两族又要大战了。”渠梁衍回道。
“如果两族大战无可避免,待陛下回到皇都城,我当请命去往东山杀敌,以保我大梁东陆无虞。”苏彣道。
“苏兄有此雄心壮志,渠梁衍钦佩至极,只是••••••”
“报!”渠梁衍还未说完,突然一名斥候骑兵策马急速奔来,扯着嗓子大喊道。
“启禀睿王殿下、苏将军,前方发现不明大军正朝我军奔来,未打旌旗,非我赤焰军,亦非北右路大军!”那名斥候骑兵立刻奏道。
“传令全军,停止行军,就地戒严。”苏彣大声命令道。
“殿下,篱山并未布防其他大军,非赤焰军和北右路大军,只怕来者不善,我们要小心。”等身边的传令官策马而去,苏彣对渠梁衍说道。
“先是鲛族刺客,再遇不明军队,看来这篱山确实不该来啊,父皇当初若是听了我等进谏,何至于此啊!”渠梁衍再次叹息道,接着继续说到,“苏兄,我们先去去会会这支来历不明的大军吧,希望来者善矣。”
说完,二人策马往队伍前方赶去。皇帝渠梁宇的卧榻四周,已被赤焰军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包围,连一只山鸟都飞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