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的衣甲很快被剥了个干净,脑袋也被闽王军将士们一个个给剁了下来,拎着金钱鼠尾随意地丢在车上。
蹲守在车旁的闽王府幕僚认真地记数。
除了这些斩获,这次作战最大的收获还是缴获的三千多匹骏马。
满洲兵的战马要比朱琳泽的战马好的多,金胜早就盯上了这些战利品,向朱琳泽诉苦卖惨。
“咱们的战马马力太差,这次冲锋,足足累死了五十多匹马,现在很多骑兵的弟兄都没马骑,都变成步兵了。”金胜一脸苦相,“这次缴获这么多鞑子的好马,咱们骑兵的兄弟们是不是能鸟铳换炮,换上鞑子的战马了?”
朱琳泽的骑兵一身装备很重,他的骑兵马匹质量并不是很好,高强度的作战马匹的确受不了。
现在有了这些缴获来的鞑子战马,骑兵是该给他们换换马了,换上更好的战马,骑兵的战斗力也能更上一层楼。
不过此次作战,高杰也出了不少力,这些战马他要是独吞,高杰肯定会有意见。
往后他还要和高杰一起守山东,他不想和高杰因为分战利品的问题闹的不愉快。该分给高杰的还是要分的。
“美得你。”朱琳泽对金胜说道,“这次高将军也出了不少力,这些缴获来的鞑子战马,还要分一些给高将军,此事回去再议。”
“属下明白。”金胜乐呵呵地走了。
高杰是出了不少力,不过这次作战,他们闽王军是中流砥柱,这三千多匹战马,闽王军少说也能分到其中的两千多匹。
这么好的战马闽王肯定不会暴殄天物,拿这些优良的战马当骡马使。肯定还是要分一大部分给骑兵的。
在打扫完战场之后,朱琳泽没打算在衡水城多作停留,下令南返,返回武城和聊城。同时派遣快马向南京方面奏捷。
正当朱琳泽调头打算南返之时,却被衡水的百姓拦住去路,为首一名穿着青色袍服的官员带领衡水百姓齐刷刷地跪在朱琳泽面前。
朱琳泽不明所以,皱眉道:“这是何意啊?”
“罪官毛英瑞叩见闽王,向闽王请罪。”毛英瑞跪倒在朱琳泽面前。
“你是大顺的官还是大清地官?”朱琳泽问毛英瑞道。
“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罪官今年当过大明的官,也当过大顺的官,现在是大清的官。”毛英瑞慨然叹道。
“自古世代更易,受益的是你们这些王侯将相,苦的都是这些百姓。闽王杀了这么多清兵,还都是八旗兵,下次鞑子来衡水城,少不得拿衡水的百姓出气屠城。
罪官恳请闽王带这些百姓南下避难,给他们一条活路吧。罪官自知罪孽深重,但这些百姓是无辜的,闽王若是肯带这些百姓南下躲避刀兵之祸,罪官愿以死谢罪。”
朱琳泽看着穿着青色官袍的毛英瑞,毛英瑞的这身官服应该是大顺朝的官服。大明属火德,水能克火,大顺便自诩属水德,崇尚青色。
毛英瑞身后的百姓听说毛英瑞要以死谢罪,纷纷站出来为毛英瑞求情,言毛英瑞是好官,请他饶毛英瑞一命。
“起来吧。”朱琳泽对毛英瑞说道,“不管你是哪一朝的官,只要这些百姓认你这个父母官,你就是好官,你何罪之有啊。”
“谢闽王。”毛英瑞起身朝朱琳泽拱了拱手,心中还是挂念着这些百姓,“那这些百姓?”
“随本王一起南下。”朱琳泽说道。
出城拖家带口想要跟随闽王军南下的百姓有两三万之多,朱琳泽让辎重营腾出一些马车,将老弱病残安置在马车上,这样南下的速度也能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