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静抓着他的手：“这件事很复杂，其实……其实我是个杀手，我杀过人。”
“姐，我已经猜到了，你干嘛不去自首？”
“自首就是一个死，我才三十多岁，我还不想死。”
“法律是无情的，我也知道，可是，你毕竟犯法了啊。”
李宁静：“姐姐现在还不想死，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就当姐姐最后求你一次。”
“姐，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威胁你。”
“你不认识的，一个叫陶贺的，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巧了，你不知道，偏偏弟弟就知道。
曹锋努嘴，口中咀嚼着牛肉：“姐，陶贺是司徒照龙的亲信，司徒照龙你知道不？”
本市的人，没几个不知道司徒照龙的，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亨，而且是国际大亨，在外国还有很多生意，他有几个儿子，都在国外，自己则在国内，有人说司徒照龙的主要生意就是走私，巡捕局也追查过他，但是保密工作做的不错，查不出任何线索。
“姐，这不是长久之计，我现在肯跟他们合作，他们下次还是会威胁你的，这样，我亲自去找他们，我得教训教训这帮混蛋。”
“曹锋，你……”
“姐，我有分寸，不是伤人性命的，不过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应该去自首。”
想到姐姐自首就是个死，曹锋也吃不下去了，感到喉咙哽咽。
“姐，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人家说举报能有功，你还知道其他杀手么？你不可能无端杀人吧？应该有组织什么的。”
弟弟突然间变得聪明了，她是没想到。
“我有组织，里面好几个人，但是我不能说，这些人对我有恩，当年我父亲病死，我母亲连棺材钱都凑不齐，是他们帮了我。”
“但你这些年做的事情都是错的啊。”
“我也知道，可是一旦做了，就停不下来了，我不能供出他们，宁愿我自己死。”
那么是自首还是不自首呢？知情不报也是犯罪。
迟疑了一会儿，李宁静才说：“我真的不想死，我想再多活几年。”
“姐，你爸是怎么死的？”
“我爸当年做小生意，被人毒打，重病在床，一直无人照看，就这样，没钱看病，活活的拖死了。”
“那这些人是怎么找到你的？”
李宁静回忆起来：“是我在父亲的地摊上，我接替了父亲的生意，他们过来，看到了我，询问我一些事，就这样认识了。”
这怎么比故事还故事，看似不巧合，但也许当中有点关联。
“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打了你父亲，然后骗你加入组织？”
李宁静：“没有这种可能性吧，这事情出的一点也不巧合。”
“那不一定，等陶贺的事情料理完毕之后，我帮你好好查一查，如果真是这样，证明他们是有预谋的，先逼死你父亲，然后再骗你进这个组织。”
“这是完全没道理的，你可能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