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
“曹锋。”
“哦……我知道,曹锋是药行的人,大老板,最近才起来的吧?是外地来的,一个卖药的,他能懂这个?”
“呵,我跟王开洛在一起喝茶,聊起这个人,王开洛跟我说,这个曹锋的医术,远在他之上,而且,恐怕咱们全省的医界都找不到比他更高明的人。”
“呵呵,说笑呢吧,学医得看资历,一个毛头小子,就算他是个天才,没有足够的经验,靠纸上谈兵就能包治百病了?王老板这个话不切实际,可能就是随口一说。”
台下,一名三十五岁的男子站起来。
“孙老、胡老,我想试试看。”
说话的人叫钱贺,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师从世界名医斯密斯先生。
“哦?钱贺,你有把握么?”
“胡老,我有七成把握,这类手术,我在国外已经做过十几例呢,很熟悉。”
胡老叹气:“小钱啊,没有十成把握,不敢让你动手啊,吕总说了,不能让这个女孩儿双目失明,否则,这个治病的人就别想在医术界混下去了,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吕总在咱们省的地位,你也该清楚,你就是本地人嘛。”
钱贺夸张的笑着:“我去,胡老,怎么可能有十成把握呢?自打有医术以来,从古至今,有谁看病说自己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总会有点差池嘛,哪个大医院给人开刀不都这样?吕总是外行人,难道你胡老也是外行?”
“你……啧,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吕总要求的,我有什么办法啊。”
没辙,孙老去药行,想要看看那个曹锋的本事,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比较膈应人,现在就是到处找有本事的,没准能柳暗花明呢。
孙老也是世代名医,对针法颇为精通,去之前就给自己扎了两针。
这两针下去,全身气血会出现短暂的不通畅,但不是病,只是看起来,整个人显得不太精神,走过摇摇晃晃,就跟个老年痴呆的人似的。
曹锋开了一家药店,他不是坐堂大夫,主要还是做生意。
“哎哟……疼啊,难受啊。”
坐堂大夫一看:“哎?老师傅,你眼睛看得见么?怎么带个墨镜?”
“我看不见呐,我是个瞎子,我现在身体难受,给看看呗。”
“得,您老坐好,我给您把脉。”
坐堂大夫切脉,啧,这叫一个怪啊,这个病症跟医书上所有的症状都很类似,又都不是完全一致,你说是神经痛吧,脉象平滑,你说是中风吧,他手也不抖,这不怪了么。
“老师傅,你哪儿不舒服?”
“哪儿都不舒服啊,难受啊。”
“哎哟,这可是个疑难杂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