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尼玛就知道搞内部集资,上个月也是你出的馊主意,动员职工们及亲朋好友购买公司股票,公司给予保底和利息,结果好了,几个亿进去了杯水车薪,公司股票还是跌停板,三四个亿又一下子给套进去了,如果不买股票给我交质押保证金,岂不更好。”
“现在大家手上都没钱了,去外面集资谁能相信咱们呢?老子的股票全部质押上去了,没有了股票就是丧失对公司控制权,那再去当叫花子?尽说屁话,老子养着你有鬼用,废物!保安,给我把他拖出去,交由人力资源部开除!”
程有福说得怒不可遏,他拍着桌子要求保安进来拖人。
“哎哟董事长息怒啊,我也是为了公司和您的前途…我再不乱说了,请不要把我开除…”
那位首席分析师吓得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头像鸡啄米似的一股劲往地板上磕。
他刚买了一幢跃层的大房子,还换了部好车,但都是按揭贷款买的,因为天邦投资分析师的年薪高,家人都指望他挣钱养家,可这…没想到啊。
二个保安拖着瘫软的主任分析师往门外走去…
在屋内的所有人都吓得一个冷颤,低耷着雀然无声,只闻得空气中飘过来一丝冰冷的味道。
事到临头,只能求助于别人了。
昨天,程有福和钱茂青刚从香海返回,昔日EMBA班的那些大佬们,大部分人都陷入股市和房地产泥潭里不能自拔,少部分人则捂紧口袋哭穷。
玛的,谁会在这节骨眼儿上,把钱借出去,除非脑袋瓜子被蠢驴给踢了。
兄弟,那都是塑料兄弟,大难临头各自飞。
张佳丽则去了巴京,她跟王兵接上了头,准备让他出借给程有福几个亿。
但王兵是什么人,张佳丽心里应该有数的,他可是个精利主义者。
相当初,为了对付萧建军,程有福和张佳丽主动示好王兵,而王兵呢,实力各方面不算强大,当然是狼狈为奸,从中也能捞到好处。
可时过境迁,现在王兵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昔日的老板程有福根本不是他的下饭菜,不屑一顾。
也就是说,程有福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这种关系他还需要保持什么?
另外,王兵是个记仇的人,想当年萧建军大搞市场稽查,程有福差一点把王兵等六人全给弄进局子里去。
若不是当时王兵亮出他大舅哥是曹文彰的底牌,恐怕他的下场跟章尚荣一个样。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也真的是过了十年,虽说已经淡化了不少,报不报仇先不提,但反过来要让他出手相救,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无论程有福开出什么样诱人条件,他王兵都不会答应,一个子都不会给。
况且,张佳丽最漂亮、最会保养,那也是三十九岁的中年妇人了,完全归属于昨日黄花。
现在的王兵,年仅四十岁,男人四十一枝花呀,妥妥的高富帅,身边年轻的漂亮女人一抓一大把,他现在还会在乎张佳丽吗?
尽管以前的他,曾经深爱过她,但都是过去式了。
张佳丽被王兵阴阳怪气的数落了一通,无论她怎么说,开什么样的条件出来,王兵就是二字:没门。
自出道以来,张佳丽第一次被男人给当场、无情的羞辱,颜面扫地,她当时恨不得钻进地底下把脸藏起来。
她灰溜溜回到香海,气急败坏地还跟程有福大吵了一架,这次都没有跟着来公司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