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巴车的车身,包括车窗都被稀泥浆淹没,根本看不清车身颜色和上面的图文,甚至于分不清车体和车窗。
只有车头玻璃上有两块弧形可视区域,那是雨括器强行刷出来的。
车子刚停稳,乘客们陆续从车上下来。
有些人下车瞬间摇摇晃晃的,可能是坐车久了的缘故,还有些晕,嘴上还不忘嘀咕埋怨道:
“玛的,这鬼天气,咋搞起嘞……”
从车上最后下来一位中等偏矮个头、身材魁梧的年青男子,他穿一套普通春秋装,腰上别了个
机,戴着一付宽边近视眼镜。
下车后他大步流星地朝出站口走去,也不管脚后跟挑起的泥浆甩到头上衣上。
“嗨,有福…”
沙哑的声音从出站口广场传出。
程有福抬头一瞧,“灿龙…”笑着朝前迈去,步伐很大与他身高不太相称。
来者叫赵灿龙,中等偏高个子,两眼细长微凹,颧骨较突,现年三十岁,是程有福中医药研究所以前的同事,官家子弟。
他也是一年前顺应改革大潮下海,停薪留职出来做药,腰间也别着个
机。
“刚买的车呢?”
“在这里!”
赵灿龙闪身移开,一辆崭新长安牌白色微型面包车呈现在眼前,虽然车身上稀泥浆斑斑但挡不住新车的光芒。
“好,咱们终于有部车可以开了,嘿嘿!”
程有褔展示其标志性笑容,心中乐呵呵。
“走吧,上车!”
“嗯上车…”
两人一左一右坐上长安微型面包车,赵灿龙缓缓起步向市内驶去。
他一个月前才拿到驾照,但不是考取的,而是花3000块钱直接托人找车管所熟人办的。
驾照有了就是没得车开,手痒痒的。
这次程有福决定出资买辆车,那是为了方便开展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