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沉浸在挑选刑讯对象的乐趣中。
一个二十左右的美艳女子被吓晕过去后又醒了过来,实在承受不住了,大喊道:“我是孙家的人,我爷爷是孙行廉,求求你们,别杀我……”
杨钊看了一眼,笑道:“既然是孙翁的孙女,现在就回家去吧。”
那女子听得此话,也顾不上她的夫婿和孩子了,爬着就朝门外逃去。
她要逃出这个已化为地狱的地方。
可杨钊却突然来了恶趣味,在她临出门前叫住了她:“回去转告孙翁,今晚能一举铲除戴家,全托了他的功劳,改日杨某定当亲自登门致谢。还有,他要的那三百顷土地,等县衙将戴家侵占的土地清查完后,一定分文不少的送来。”
杨钊这话自然是说给屋里的戴家人听的。
果然,戴五郎在听见这话后,气得咬破了舌头,喷着血诅咒孙家背信弃义。
戴大郎却在提醒他的弟弟:“这狗县尉诡计多端,你小心别中了他的离间计。”
“离间计?哈哈哈!对一帮将死之人,我有挑拨离间的必要么?我只是告诉你们真相,免得你们到了阴曹地府里,还是个糊涂鬼。”
隐忍了一整晚的戴大郎再也克制不住,急火攻心下,万念俱灭,用尽他所剩不多的气力,颤巍巍地指向杨钊:“你好……恶毒!”
他满门被灭,如今也是将死之人,杨钊却仍不放过他,还在他临死前揭露出他遭朋友背叛的事实,用心何其歹毒。
当然,这只是戴大郎心里的念头。
而在杨钊看来,他既然决意铲除戴家,便是要将其挫骨扬灰,没有半分仁慈可讲。
这时张麻子也终于选定了对象,是戴大郎的二儿子,一个二十五左右的年轻人,将他从人堆里拖了出来。
二儿子立即哭喊着求饶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要问我父亲,只有他才知道库藏的地点……”
张麻子却不管,他再叫来两人帮忙,把二儿子绑在一根柱子上,就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
要在二儿子脸上刻下他的名下。
二儿子吓得快昏了过去,只有求饶的份:“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张麻子似乎很享受他的求饶声。
听够了之后,才开始下刀……
他每一刀都下得很慢,仿佛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不满意的地方,还会涂抹掉,重新雕刻。
等他把名字刻完,二儿子已经疼死了过去。
张麻子随即又解开了腰间的一个小袋子。
做为一名专业刑讯人员,他竟然随身带着粗盐。
接着,他把二儿子脸上的伤口扒开,把粗盐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