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还真是想到一处了。”三奶奶笑道。
“如此,我便去见一见爹爹。”箫世群耳根软,以前便听信霍姨娘。此番定已被那表妹迷惑,萧令月只能去试一试了。
箫世群的书房在二房院正中,平日里收拾的倒也齐整。萧令月一去,小厮便前去通传,箫世群一猜便知道萧令月为何而来,忙起身相迎。
“令月来了?今日倒是有空。”箫世群上下打量一下萧令月,“只是怎消瘦了。”
“爹爹忙于政务,已许久未来看我,自是不知我前些时日大病一场。”萧令月讥讽道,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关心,整日忙着风花雪月。
箫世群不禁灿灿,他确实许久未曾关心过萧令月了,尤其宣玉表妹来后,更是无暇顾及萧令月。
思及此,不禁愧疚道,“是爹爹的不是,爹爹这里还有几根百年人参,一会差人给你送过去补补身子。”
“补身子倒是不用了,只是女儿方才去三奶奶处,听闻一件事,令女儿伤心不已。”萧令月言归正传道,但并未直说,不管怎么,箫世群是她的爹爹,女儿也不能直言,有悖纲常。
箫世群已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听闻萧令月言此,便知道萧令月所谓何事。女儿重病不知,却还忙着娶继室,传出去他的官名怕是也不要了。
箫世群心下便没了底气,张宣玉交与他的那些话忘得一干二净,“爹爹这孤家寡人已久,实在寂寞,爹爹这只是想找个晚来伴。且宣玉与妍文具是知书达理之人,令月定会喜欢的。”
“爹爹,女儿自小便没了娘亲,在萧府没有娘的孩子,便如那浮萍一般,即便是庶女,都能欺压到我头上,这些爹爹是知道的。”萧令月有意办弱,眼中挤出几滴泪道。
这些箫世群都知道,之前他没有加以阻止,才使得萧令月在府中受人欺负,想及此,心中更是愧疚难当。
“后来霍姨娘进府,本以为是个好的,令月终于有所依靠,却未曾想……”萧令月佯装悲痛,嘤嘤哭泣着。
一提起霍姨娘,箫世群就怒从心来,教的什么好女儿,败坏了萧家的门面,死了倒也干净。
萧令月抬眼见箫世群果然气愤,便又加一把火道,“爹爹不为令月考虑,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眼下京城各人士均称赞爹爹,直夸爹爹为的女儿才不娶继室,就是怕继室欺负令月,如此用心才将令月培养至此。”
这些话都是萧令月杜撰而来,不过却也歪打正着,如今箫世群正依仗萧令月的名号风光,若世人知道自己娶继室还带回一个便宜女儿,定会嘲笑自己,箫世群不禁犹豫了。
见着箫世群犹豫,萧令月继续抽泣道,“爹爹你与这位表姑相处时间尚短,不知这十几年间她经历了什么,如若着实喜欢,也可先抬为姨娘,日后再慢慢考察。”
箫世群知道萧令月说的在理,可又转念一想,自己才是二房的当家,是萧令月的父亲,怎可萧令月说什么是什么,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萧令月见着箫世群脸色,趁热打铁道,“女儿知道不该掺和父亲的决定,还愿父亲能够看见女儿的一片孝心啊。”
见着萧令月神色恳切,又想起萧令月深受梅贵妃与皇上喜爱,而自己之前对萧令月不免有些忽略,故而决定道,“令月,为了你,为父决定都听你的,为父确实有愧于你呀。”
父女二人又聊了一会,萧令月才告辞,一出书房却见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美艳少妇,端着一盅汤站在书房外,眉目间风情万种,看起来却又弱柳扶风,是男人怜惜的类型。
萧令月一猜便是那位张宣玉了,欲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走开,却不成想,张宣玉却出声叫住了萧令月。
“想来这便是令月吧,早就听闻表哥说令月倾城之姿,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早就想去看看令月,确实一直没有机会,今日遇见,着实有幸。”张宣玉柔声道,声音娇而媚,难怪岁数不小了还能让箫世群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