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导演兴致高昂,演员们心神荡漾,可到了刘思思这里,那就是苦逼的一练再练。
刚上了旁边的房车,刘思思就趴倒在了小床上,嘴里还“哎呦”的叫了一声。
助理跟了她好几年了,这副样子,少说也看了十几二十次。
能怎么了?
受伤了呗!
小助理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靠在一旁的枕头上,“姐,你歇会儿,我去拿红花油和膏药。”
“有膏药啊?”刘思思鼓着一张脸,苦逼兮兮的问道。
小助理点点头,“有啊,特高级,跟剧组的不一样,是年哥来之前特别让我带上的。”
刘思思哼唧两声,“哼,还算那个混蛋有良心。”
她掀开裙摆,脚踝的位置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淤青,“这儿揉揉就好,膏药贴腰上。”
“知道了,”小助理上前来,一边抹红花油一边笑道,“姐,我都跟你好几年了,还不知道你这个老毛病?”
“是啊,我腰不好这件事,也算是人尽皆知了。”刘思思没好气道,“都怪万年!”
抹完红花油,她又趴在床上,让助理给她贴膏药。
助理小心翼翼给她贴好,抬头一看,刘思思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窗外,似乎在走神。
“姐,你又想他呢?”
“哪有!”她小脸一红,“谁想他,一转眼就跑的没影,想他有什么用?”
“我可还没说你想谁呢?”助理笑道,“不打自招!”
刘思思趴着不言语,助理便又道,“姐,你说,你也是大明星了,干嘛还这么拼?年哥家里公司那么大,你呆在家里当富家太太不好吗?”
“我看是你想歇着吧?”
助理笑了笑,“哪有?我是心疼你。”
“哼,”刘思思哼哼唧唧道,“我才不要一直靠他,就算是他要来的资源,我也得尽力做,尽我的本事做好。”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敲门声,“思思姐,该开始了。”
“来了!”
刘思思在助理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麻溜出了门,继续开工。
······
葬礼结束后,汤姆随即驾车离开了教堂,在一连串的咒骂后,汤姆回过神来,男友的死因始终萦绕在心头,又加上弗朗西斯怪异的行为,遂决定中途返回,探寻男友的死因,顺便拿回行李箱。
返回的汤姆被弗朗西斯威胁,让他不准说出自己和弟弟之间的关系,汤姆也被困在了这里。
第一次为小母牛接生,汤姆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在水龙头下面怎么也冲不干净,弗朗西斯凭着经验,轻轻解开绑在汤姆手上的绷带,为其冲洗双手。
从未受到过如此关爱的汤姆,此时内心涌起一阵温暖。原来恶魔哥哥并不是恶魔,在其刚强的外表下也有令人心疼的隐情。在药物的作用下,弗朗西斯鼓起了勇气向汤姆讲述了自己对一个女孩的暗恋。
随后他带汤姆到谷仓跳了一支探戈,向其倾诉自己因被母亲牵制而不得不困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农场里的无奈之情,他已经厌倦了翻垦玉米地,却不得不如此,他甚至希望母亲早日得病:在某一个早晨,张着嘴、拿着手机、眼神空洞地躺在地板上。但他不会离开,因为他爱他的母亲。
次日早晨,汤姆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却发现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小货车,而自己的黑色小轿车则被拖进修车库,卸去了轮胎。汤姆开始感到害怕,却又渴望着,他似乎感觉到了纪约姆的再现。
厨房室内,玻璃窗映照着远处的黑暗,天色微明,屋子里幽暗且安静。
冰箱被擦洗的整整齐齐,背后的台灯放出昏黄的光,玻璃窗如同镜子,映照着房间里的一切,也映照着万年的脸。
万年就站在窗前,穿着一件白底上带着树叶图样的睡袍,有些呆愣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剧组就位,那边一打板,
“开始!”
就见万年眼眸低垂,斜斜盯着窗外的天空,焦点似有似无,面无表情,嘴唇微微张开。
暗淡的天光透过窗户,带起驳杂的光斑,晃得那张脸明暗不定。
在经历了几番暴力对待之后,汤姆已经身心俱疲。他来到农场的目的,是为了探寻男友的过去,并且用这种行为来填埋自己心中因为丢失挚爱而产生的无边深渊。
可是,在这里,一切仿佛更加的让人迷茫。
对待儿子疯狂且神经质,对待自己则温柔无比,像是把自己当成儿子的老太太阿加特。
喜欢用暴力,内心却隐藏着温柔和隐忍,对自己抱持着某种异样情愫的弗朗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