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节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也各有各的苦恼。
金像是苦恼于排外跟抱团取暖,就香江现在那个小市场,每年跟自娱自乐一样,根本没两部新片,也没几个新人。
金鸡是苦恼于机制,两年一次的评奖机制已经赶不上当前电影市场的发展速度,再加上政治上的倾向跟评奖过程的不透明,影响力一直上不去。
而金马的苦恼就比较世俗,他们缺钱!
曾几何时,柏林电影节主席销售影展门票,被指责为掉钱眼里了。
但是,外人哪里知道电影节的苦。
俗话说的好,无钱寸步难行,有钱能行千里。
电影节虽然是搞艺术的,但是,艺术之余,人家也是要吃饭的!
艺术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不像某些古老的行业一样,是长在身上的挣钱工具,躺下就能有钱到账。
于是,柏林电影节就开始向着商业转型,虽然没向戛纳一样全面倒向好莱坞式的商业市场,但总归是开始朝着市场倾斜了。
金马奖比柏林好一点,每年电影节的资金大头都是政府给的。前几年弯弯的经济衰落,当时金马奖就多次易地举办,今年在台北,明年去花莲,后年回台中,颇有几分“不差钱”百花奖的既视感。
除了地方赞助之外,金马奖的转播也是要收费的。当年超视在拿到转播权之后,内地的观众也是第一次在电视机里看到了金马奖的颁奖盛况。只不过是在两个小时之后,转播还是有延迟的,不像现在的直播似的,实时就能看到颁奖礼。
前几年,金马奖一直是跟华娱卫视合作。今年或许是星空卫视给的钱多,所以今年金马奖的转播权就交给了星空卫视。
这两个电视台也是许多九零后的童年回忆,新世纪刚出头的时候,许多家庭里除了闭路电视之外,还会在家里装一个小的卫星接收器。农村则更甚,直接在院子里装了一个跟地锅差不多大的接收器,俗称就叫锅。
相比于频道相当有限的闭路电视,卫星电视上的频道更多,内容也更丰富。华娱星空,阳光美亚,有时候瞎搜台还能看到国外的电视节目。很多小孩整天跟破译密电码的地下党似的,把一些频道的具体信号参数记在小本子上,在小团体之间传阅,颇有几分秘密结社的氛围。
华娱台的僵约、通灵王,星空的犬夜叉、火影,阳光每天下午各种稀奇古怪的纪录片,美亚则是隔三岔五放恐怖片。
相当丰富多彩的童年生活。
不过,卫星接收器这玩意哪儿都好,就有一点,不能被风吹。风一大,看电视就容易出问题。影响小的话,那就是看起来模糊一点,雪花点多一点。影响大的话,很多电视台就会直接消失。
其中受害最严重的就是华娱卫视,上辈子万年就深受困扰。
从七岁到十一岁,华娱台播出的通灵王、僵约、终极一班等剧就没有一部是正经看完的。家里装了电脑之后,万年才把这几部作品给看完。
相比于悲剧的华娱卫视,星空的信号就更稳定一些。万年在童年期看完了犬夜叉,看完了火影,还他娘的看完了东京猫猫,现在想起来都有点羞耻!
除了动画片之外,星空每天下午六点之后还有各种综艺节目,从打麻将到打保龄球应有尽有。洗沟这个词,万年还是从星空的综艺节目上知道的。
嗯,扯得有点远,回到金马奖现场。
郑玉玲跟陈建洲俩人在台上嘚啵嘚啵说了七八分钟之后,颁奖礼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最开始的奖项都是些技术类奖项,算是开胃菜。今年的最佳动画长片入围从缺,没有选手参加,自然颁奖礼也无法进行。因此,今年的金马奖从最佳动作设计奖项开始颁发。
郑玉玲两人下台之后,大哥龙的儿子,毒龙太子房主名跟吴江豪上台颁发这个奖项。
台上,两人一个拿家人开涮,一个拿队友玩笑,水了好一通没营养的烂话之后,总算是开始了颁奖环节。
“我们先来看一下入围的名单。”房主名笑道。
后方的大屏幕上,集结号,保持通话,江山美人,投名状以及剑雨的动作画面一闪而逝。
剑雨所选择的桥段正是影片中后段江阿生跟黑石杀手过招的一段,昏暗的房间里,剑影绰绰,血光飞洒。路数古怪,却攻守周全的参差双剑对上短小迅疾,杀意密集的钢针飞刺,险象环生。
两人再度上台,房主名笑道,“我觉得,未来文艺片说不定也可以竞争一下这个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