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曼丫头?哦,对,我们去追曼丫头。”长生若有所思,似乎确认了刚才的发现,抿嘴会意地笑了笑。
常山一听,脸“刷”一下就又红到了脖子。伸手摸了摸发热的脸,憨笑道:“公子,我不是那意思。”
“哪意思呀?”长生故意反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只听他马上又说:“我们自己去就好了,怎么追得上曼丫头呀?她的轻功厉害着呢,不知常山兄追不追得上,反正我可不会追的。”
“哦,我听公子的,那我们自己去夏老夫子府上。”
长生收拾好了,见常山还背着行李,便叫人把常山的行李收起来,又说:“常山兄,你往后就住我这房里吧。”
常山一听又吓一跳,他哪敢呀?那可是大逆不道。
自从始皇帝嬴政一统天下,王室贵胄与寻常人家之间的鸿沟,虽不如周朝那般高深莫测、不可逾越;就连妇女也不如以前那么被三纲五常严苛禁锢,女子离婚、改嫁都趋平常。但常山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接触到小皇子殿下官衣内、卧塌上的任何事物、事项。
他忙四下看了看长生的房间,见是个三进套间,才舒了一口气:“那在下就在外间夜里支个铺、白天就收起吧!保证每日一大早就收拾停当,这般离公子近,也好贴身护卫。”
“好吧,”长生笑着:“不过可不能只支个临时铺板,只做临时打算;传到前线,蒙大将军回来了,我这作晚辈的可没法交待!再传到父皇那里,也会不依我的,要质问我这如何对待兄长的了!”
“无碍的,”常山也笑着说:“在下从小就是在野外睡帐蓬惯了,父亲也没给过俺普通军士以外的特别照顾,风餐露宿也是常事儿,小殿下放心吧。”
长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命工人在外间大房里,给常山装修布置一个安放塌铺的小单间。并在小单间开了个后门,与直通长生内房卧室的暗通道相连。所有的安排,非常的简洁明了。
常山没想到长生竟要大动干戈,这般专门为他兴起如此大的土木装修工程。他有些佩服长生这个总是自称小弟的皇子,安排起事情来,还真是有条不紊、细腻又不失大度,让他颇为佩服。
刚一来到长生的大尊者府上,常山就碰到了曼丫头,让他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致,总想多问问有关那漂亮姑娘的事情;又见长生干脆利落地安排事项,随和友善地待他,又让他觉得来此公干真是来对了!再无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或不安心。
往常公子长生出门,总是一人一骑快马,粗布平民衣裳,普通修行者装扮。有时随老夫子出行,也完全一副少年郎中的扮相,好不自在。偏僻处行走,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也没有注意到他,更不会将他与皇子联系到一块儿。就算十分无奈时,也不过跟上两个府上的家丁。
现在不同了,蒙常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