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方俞亮如此不堪,不到两个月,就彻底折戟沉沙。
而卫允更是没给贝钺布局的机会,直接在这个尴尬的时节,发兵进了北辽。
对此,身在辽王城的贝钺,除了一筹莫展和破口大骂,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辽王城,皇宫。
一身华服、面容粗犷、一脸络腮胡子的贝钺,一筹莫展时,一个女人突然走了进来。
此女虽身着一件华贵宽大的北辽宫装,却也掩盖不住起玲珑的身段,和倾世的芳华。
只是她脸上,却蒙着块华贵的面纱,就如同曾经的云绸,看不清其容颜如何?
而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不住的吞吐着与其身段极为不符的寒芒,看上去有些摄人。
女人轻描淡写的对贝钺道。
“殿下,又在为卫允的事忧心?”
声音很清脆,有如出谷的黄鹂。
贝钺蓦然回首,眼中的忧愁也被无限的爱意取代。
“爱妃,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在王府中休息,怎么还到宫里来了?”
对这个曾经无意间遇到的女子,生性粗犷和暴虐的他,却喜爱到了骨子里。
见女人的眼神依旧没啥变化,贝钺叹了口气。
“手下崽子来报,卫允攻下了应远,眼下又不知要朝何处动手?”
“这种严酷的气候,远不利我军作战,卫允势如破竹,这可如何是好?”
女人慢条斯理的看了眼地图,随即朝贝钺道。
“我看卫允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凌州,再以顺开和凌州为跳板,向北直逼奉武。”
“卫允的人马、段秀和苏烽等人皆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他的脑子。”
“此人最爱搞阴谋诡计,尤其各种出其不意的夜袭,殿下定要小心为上。”
脑子?
多次吃了卫允大亏的贝钺,虽然面容阴鸷,却不住的点着头,随即问道。
“你为何如此笃定,卫允会朝凌州用兵,而不是北上岳西?”
那女人眼睛里的寒意,更加翻滚了几分。
“直觉,来自女人的直觉,信不信由你。”
说着,她就头也不回的,转身悄声离去。
看着女人的背影,贝钺苦思良久,这才朝身边的内侍道。
“传令,再往凌州添兵五万,定要将卫允绞杀在凌州城下。”
这时候发兵?
内侍微微一愣。
“殿下,我军缺粮少衣,此时发兵粮草如何为继?”
贝钺哼了一声。
“废话就不用说了,大军立即出城,别忘了我们与东卫开张的初衷是什么?”
内侍下意识一缩脖子,赶紧道了声遵命,飞快的退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贝钺看着门外阴霾的天空,良久,他才自顾自的道。
“为了你,我也是拼了。”
今天已经是卫允离开应远的第二十三天。
四十万大军正在赶往凌州的路上,迎面而来的信使,却突然拦住了卫允。
“陛下,顺开急报。”
东平为顺开首镇,而顺开则是北辽面对东卫的第一州。
卫允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哈着凉气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