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寒光,差点吓死了司马成。
只是他还没叫出声来,那把化作寒光的短刀,就直直的插在了他面前三尺处。
与此同时,段秀那没有感情的声音,也冷冷的传了过来:“这只是小惩大诫。”
“再这般满嘴喷粪,死。”
最后一个字落地,雪地上的卫允四人,也早已没了踪迹。
满头冷汗的司马成,立时瘫坐:“完了,司马郁指望不上了。”
“爹,一旦高家人前来问罪,咱们可怎么办啊?”
现在别说未来的家业,能不能保住小命,真的不好说了。
就凭高家的势力和人脉,随便找个人黑了他们一家,就跟玩似的。
怎么办,司马隐也是一脸的苦涩,嘴角蠕动乐半天,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司马隐不禁万分后悔,方才若不是那般绝情,此时的司马郁岂会坐视不管?
如今除了高家,连手握重兵的卫允,也成了他们的对头,想到这,司马隐都有些想撞墙。
这个时候,高铭渊带来的人,也终于回过了神。
“不好,高兄被抓,事情闹大了。”
“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将此事通知高家人。”
“还回去个屁,这个时候去高家,就是跟刺史大人作对,不想活了?”
“……”
随着最后一人的一句话,齐齐打了个哆嗦的众人,立时作鸟兽散,很快没了踪影。
眼见最后能证明他们清白的证人都跑了,满脸死灰的司马隐,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要消息传到高家,到时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谁能解释清楚?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空旷的大厅里,也渐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去刺史府的路上,高铭渊虽然脸色难看的要死,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毕竟就算高家势力再大,他也还没有公然跟官府作对的实力和勇气。
而看着五花大阪的高铭渊,路上的百姓,也三五成群的议论着。
“这不是原来的长史高铭渊吗,怎么还让人给绑了,咋回事?”
“你说咋回事,肯定是恶贯满盈,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说的没错,就看高耘斐那个混账东西,就知道高家出不了什么好玩意儿。”
“……”
卫允呵呵一笑:“高铭渊,看来你们叔侄,在鹭阳的名声,可不是太好啊。”
自知必死无疑的高铭渊,满是恨意的骂道:“卫允,你也不用太嚣张。”
“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你的下场,要比我惨上一万倍。”
见他还有回嘴的勇气,卫允嘴角一勾:“本县下场如何,至少你是看不见了。”
“你不是嘴硬吗,段秀,将他拴在马后,本县看他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随着卫允马鞭一甩,绑在马尾巴上的高铭渊,顿时狗吃屎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虽嚎叫着,在雪地上被拖走了老远,但嘴还不闲着:“卫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挨了骂的卫允,狠狠一拽马缰,接着,借着惯性的高铭渊,就砰的一声,撞在了马腿上。
骏马吃痛,立时就是个狠命的后蹬,于是高铭渊仅剩下一个的门牙,也彻底消失不见。